第八十二章 同樣的地點、不同的境況(第1/2 頁)
三山門自唐宋以來都叫水西門,所以即使明朝改稱其為三山門,可民間仍然習慣於稱其為水西門。
在周長風所處的世界線,自水西門大街向西一公里即是莫愁湖公園,接著再往西一公里,就能來到一處銘刻著恥辱與傷痛歷史的地方。
然而如今的這兒坐落卻是建鄴大學,這是一所文史類的大學。
校門口是一座高大的牌樓,圖案紋飾精美得堪稱花哨,藍底的牌匾上寫著四個鎏金大字,琉璃瓦在夏日陽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而在其對面,又是一所大學,名曰“帝國格致大學”,其校門如同積木似的,石質,橫平豎直。
其牌匾也與眾不同,是一整塊好幾米長的鋁合金厚板,字是以方正渾厚著稱的顏體楷書。
此時此刻,駕車向東從二者之間穿過,左手邊是文史、右手邊是理工,時空偏差的奇妙感覺讓周長風有些感慨。
“這兒是我讀書的地方。”副駕駛位置上的夏筱詩指著左邊的建鄴大學說道。
“啊?是嗎?”
“我在第二封信裡就提過,你不記得?”
“哦,記得記得。”
見他一幅如夢初醒的模樣,夏筱詩有些不悅,這傢伙剛剛明顯在走神!
“你剛在想什麼?”她問道。
“沒啥,一些不太好的回憶。”說完,見她將信將疑,周長風又隨口忽悠了一句,“在西苑那邊站崗很累的,以前最討厭去那了。”
西苑的外圍警戒是由混三旅負責的,三天一換,每個隊輪著來,當年剛畢業入役的沒少吃過苦頭——炎炎夏日的時候在豔陽下來回巡邏或者站崗,曬脫皮那都算輕的。
夏筱詩也沒再多說,轉而講起了以前上大學的趣事,比如她們有一次因為玩得忘形誤入了禁區而被值守的軍警趕出來。
作為金陵第一名勝,優美的莫愁湖景區在平時是對民眾開放的,不過要付門票錢;同時其南岸帝國賓館的那片區域是禁區。
至於周長風,他那不太好的回憶也在想到如今東瀛彈丸之地的境況而被掩蓋了過去。
在瘋狂發行國債、全國上下勒緊褲腰帶賭國運失敗後,撮爾小國就崩潰了,碎成一片,好似重回戰國時期。
在混亂之中,各藩迎來了虎視眈眈的列強們。
由於維新之後幾十年,其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工業基礎,且擁有足足四千萬人口,所以算是合格的商品傾銷地——畢竟,如果真的一窮二白,那反倒沒法消化太多工業產品。
在大家一擁而上將之瓜分的同時,參與其中的大明將長崎整個市區都劃作了“租界”,當然按大明的叫法,其實是設立宣慰使司。
在之後至今的四十年裡,隨著大明的勢力範圍已經完全覆蓋了九州島,佐賀藩、福岡藩、熊本藩、薩摩藩都自願或被迫稱臣納貢。
英法俄美德意等國則各據了一些城市作為租界,特殊的是東京,它足足有三分之一的地界被劃作公共租界。
這就是挑戰天朝地位的結果?周長風不免覺得格外好笑和諷刺。
緩緩駛過三山門之後,由夏筱詩指路,車子在南城區的街道中穿行,最後來到了一家獨棟的大酒樓下。
回想這一路上至少拐了四次彎,周長風不禁問道:“你的方向感這麼好?我感覺很多女生都不太認路。”
“興許是我異於常人咯。”夏筱詩想了想,又裝作疑惑的樣子反問道:“還有,你怎麼知道女生不認路?”
不是,重點明明是前一句話啊。
有些尷尬的周長風乾咳道:“咳咳…我是…聽說的、聽說的。”
“哦。”
我信你個鬼!
夏筱詩撇撇嘴,待車停入車位後就拿著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