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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吃巧克力的。&rdo;

司南把巧克力的給他，自己吃另外一支藍莓的，一口咬下去，瘮得牙齒發麻。

&ldo;你這腿什麼時候能好?&rdo;

&ldo;醫生說還得要個把月。&rdo;

&ldo;嗯。&rdo;

沒話說了。

公園裡大部分的樹葉子都掉光了，草也是黃的。

司南把冰淇淋袋子在腿上鋪平，摺疊起來，變成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方塊。他拿手壓著，驟然一鬆手，方塊就散了，只留下一道道摺疊的痕跡。

&ldo;你帶手機了嗎?&rdo;司南問。

陳森在身上摸了一圈：&ldo;沒有。&rdo;

&ldo;阿姨他們該著急找你了。&rdo;

&ldo;是啊。&rdo;

司南把手機掏出來，在指尖轉了個圈：&ldo;你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聲吧。&rdo;

陳森接過來，開啟：&ldo;說什麼?&rdo;

司南發愣：&ldo;嗯?&rdo;

陳森突然喊：&ldo;抬頭!&rdo;

司南下意識抬了頭，咔擦一聲，陳森把舉高的手放下來，拿到眼前仔細端詳了兩秒，沖他晃了晃：&ldo;你的臉拯救了你的表情。&rdo;

司南拿過手機看了眼。

照片稍微有點曝光過度，陳森只剩下半張臉是清楚的，而他，表情呆滯，透著一種純天然的傻氣。

司南忍不住笑了下，心裡有股甜滋滋的味道。

&ldo;我走了。&rdo;陳森拄著拐起身。

司南跟著起身，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纏到了他脖子上。

&ldo;你上次那條圍巾還在我那兒呢。&rdo;

司南手上動作一停，跟他的目光對上，有點受不住的別開眼。

&ldo;別感冒。&rdo;

&ldo;開學見。&rdo;

心頭大石一鬆，司南從阜城站出來感覺天都是旋轉的。

回家的路上接到常健的電話說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到家後他直接躺床上就睡死了過去，再睜開眼，房間地板上已經鋪上了夕陽的餘暉。

司南拿掉額頭上的退燒貼，腦子還有點懵。

他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膩的不行，只想趕快洗個澡鬆快鬆快。

洗完澡，他正在吹頭髮，有人敲了敲門，司南喊了聲&ldo;進來&rdo;。

常健推開門走進來：&ldo;我估摸著你也該醒了，怎麼樣，頭還暈不暈?&rdo;

&ldo;沒事了。&rdo;司南放好吹風機，套了件棉t恤。

常健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似的，最後嘆了口氣，道：&ldo;是我們對你太疏於關心了。&rdo;

&ldo;常叔，別這麼說。&rdo;他的表達能力也很有限，說不出什麼寬慰人的話。不管他和司蓁的關係如何，至少走到今天，他是很感謝常健的。在司南的心裡，他的出現，彌補了一部分自己關於&ldo;父親&rdo;一詞的幻想。

常健雖然不知道他內心的這些想法，但也能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中察覺到司南拘謹的安慰。

&ldo;行了，那你收拾收拾就下來吃飯，咱們給你媽媽過生日。&rdo;

&ldo;嗯。&rdo;

晚飯做的很豐盛，燭光，鮮花，紅酒一樣也不缺。

飯吃到一半，常健起身去拿了個檀木盒子過來，司南吃著自己的飯，倒也有些好奇，假裝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