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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警官蹲在岸邊，把岸邊的小草撕碎，放入嘴中。松崎討好的彎下自己修長的身子，給警官遞了一根煙。

04

五月二十二日中午時分，東京方面傳來了新訊息。

品川署給警視廳本部打來電話，說關於濱松的殺人案件有最新的訊息要報告;據說這訊息是來自於車站前的一家當鋪。於是，本部馬上讓丹那刑警前往該當鋪一趟。

東京路面電車的終點站是品川。穿過和車站相對的人行道，角落的電線桿上有黃色油漆書寫的&ldo;關質店&rdo;(註：質店，即當鋪之意)三個大字。走進巷子裡，透過泥土搭成的圍牆，可以看到楓樹的紅葉和當鋪的白牆。

一撩開門簾、推開玻璃門，丹那頭頂上就響起了一陣尖銳的門鈴聲。很快，旁邊房間的拉門就被開啟了，從裡面探出一張滿頭銀髮、看起來像極了老鼠的老人的臉。

&ldo;是警察先生啊。&rdo;

老闆只看了丹那一眼，就知道這個面容極為普通的人是警察，不愧是老練的當鋪老闆。

老闆摘下玳瑁框眼鏡，鬆弛的臉上堆出諂笑。雖然已經是初夏了，但他還是穿著棉質的短襪。

打完招呼後，丹那警官就直接問他：&ldo;你要向我們匯報什麼情況呢?&rdo;

老闆把事先準備好的櫃子拉到跟前，從裡面取出一件紅色的連衣裙。

&ldo;聽說在濱松發現了一具衣服被脫掉的女屍，我在想，她的衣服是不是這件?&rdo;

&ldo;為什麼這麼說?你的理由是什麼?&rdo;

&ldo;我有三個理由：第一，衣服口袋裡有濱松的公交車車票;第二，衣服被典當是在這個月三號的晚上，與被害人五月初被殺的時間相吻合;然後再來就是第三點，請看這個。&rdo;

老闆戴上老花眼鏡，把連衣裙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把衣領翻過來給警官看。上面有一個用綠線去的片假名標音&ldo;suda&rdo;。&ldo;須田&rdo;這個姓看上去很普通，但事實上姓這個姓的人卻很少，所以這個衣服應該就是須田孝子的沒有錯。只要給孝子的丈夫武造看一看，很快就知道是不是她的了。

&ldo;來典當這件衣服的人長什麼樣子?&rdo;

&ldo;那是個戴著黑眼鏡，二十歲左右的矮胖男人。他穿著褐色的皮夾克，左手戴著金戒指。&rdo;

店老闆從桌子上拿起帳本，舔了一下被墨水弄髒的手指，開始翻看帳本。

&ldo;三號晚上十點半左右，那個人說今晚必須和妻子去名古屋，由於沒有零錢，所以想把這個當掉換點錢。這件連衣裙由於後背被墨水弄髒了，有墨漬，所以不怎麼值錢;本來我想給他五百圓，不過最後還是給了他一千圓，結果他也沒來贖回去。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結果沒過多久就看到報紙上登出了這次的殺人事件，所以我就打了電話給你們。&rdo;

滿口假牙的老人說起話來像年輕人一樣，思維敏捷、滔滔不絕。

&ldo;在他身上，你還有發現其他不尋常之處嗎?&rdo;

&ldo;來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奇怪，我給他一千圓的時候，那個人還愣在一邊半天沒說話。我說，如果沒有這些墨漬，我可以換給他五千圓。然後那個男的就不高興地抱怨說，自己老婆居然拿有墨漬的衣服來當。&rdo;

丹那正在檢視連衣裙上的變色墨漬時，老闆又補充說：&ldo;順便一提，來典當的時候，我看得出來那墨漬是新染上的。&rdo;

按照常理，人們是不會穿著有墨漬的衣服去旅行的，孝子應該也不會這樣做;於是可以推測，這個墨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