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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了,生了你的兒子了,我還要她幹嗎?&rdo;
&ldo;不由你不要呢!&rdo;
仲磊石疾速看了劉森一一眼,劉森一胸前都是一片血浸浸了。
&ldo;你中彈了?&rdo;
&ldo;三顆,左胸一顆,右肺一顆,腹部一顆!&rdo;劉森一還在揮槍,鬼子一個個倒下。
&ldo;這麼多子彈鑽進你身體,你還不死,挺能的!&rdo;
&ldo;還只用了五十隻手槍,還有五十隻沒有用到,我力爭用完!&rdo;
就在這時,有兩顆炮彈向他們兩個的堡壘飛來。
劉森一說:&ldo;一人一顆,攔截!&rdo;
劉森一雙手揮槍,對著其中一顆炮彈猛射。
仲磊石向另一顆炮彈猛投石頭。
炮彈被攔偏了,轉軌斜垂落地,落進了鬼子群裡,兩聲爆炸後,鬼子群成了肢體殘缺的堆子。
近千鬼子死的死,傷的傷,死了的不動,傷了的有氣無力地爬著。
劉森一雙後垂下,兩隻手槍從手中滑落,慢慢地跪地,腦袋低垂,但是還是努力地看著仲磊石,罵道:&ldo;你他孃的連衣服都沒有破個洞呢?&rdo;
&ldo;我沒有你那麼傻瓜,我打的儘是拿槍向我瞄準的人,叫做眼疾手快,先下手為強!你呢?沒目標的亂打嘛!&rdo;
&ldo;錯了,我打的也是用槍瞄準你的敵人,保護你了!&rdo;
&ldo;這麼說,你還是死在我手裡?誰叫你先強姦我老婆,又霸佔我老婆的!&rdo;
劉森一再也沒有說話,眼神不動,身體不動,似乎朝仲磊石跪著請罪呢。
仲磊石大哭。
第二十一章(一)
一
日軍很快就要攻打風荷塘鎮,張拓樸指揮二十八軍東線七師進行了迎敵部署。部署完畢後,張拓樸離開辦公室,走到門口時回頭看最後了一眼,來到院裡子,走到院子門口回過頭看了最後一眼,出了風荷祠堂,站在小土墩上看了最後一眼。這就是他東線七師的師部,從北伐進入風荷塘鎮到現在,風風雨雨多少年,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戰爭的,非戰爭的,革命的,反革命的,有值得留念的,有必須痛恨的,有值得歌頌的,有必須唾棄的,回過頭來看,他還是工農革命運動的鎮壓者,共產黨的敵人,老百姓的仇人,他沒有什麼光榮的東西值得風荷塘鎮的老百姓讚揚、懷念。現在,他必須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走過一個地方,他都要回過頭看一眼。
走到荷花舞會會所附近時,他停下來,久久看著會所的主樓。
依然是彩旗飄揚,依然是燈紅酒肉,依然是笙歌燕舞,依然是浪笑一片。
往天,只要他出現在這裡,就會有舞女熱情洋溢走上前來迎接他。今天,荷會舞會會所的外形沒有什麼變化,大戰陰影還沒有移到它的上空,但是,沒有任何人出來迎接他足以顯得他的淒景。
張拓樸本想主動進會所跟秋海棠道聲別,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來,秋海棠還是給他解了不少的悶,會所確實是他困難重重時的解悶良方。他能在劉森一的高壓下,在劉九齡的陰陽兩面下,在呂慶林民團的明服暗鬥下,在風荷塘鎮老百姓怨怒指責中,很耐心地守到了今天,守來了日本人,守得了成為抗日民族英雄的機會,會所給了他很多的幫助,秋海棠給了他很多的溫馨,要說他此身此世此時的感情依託,就是荷花舞會會所,就是荷花舞出的濯清水而不妖,出汙泥不染的荷花舞,就是秋海棠雪白的肌膚貼著他給他的嬰兒般放心的睡美。不然,他真的受不了全方位黑暗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