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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勁松不等她回答,自答道:&ldo;自然是武宗皇帝、仁宗皇帝為尊!二位先帝早有遺詔,大周天下,唯男子可承繼大統!娘娘難道不知嗎?&rdo;
問得好!
盧昆心中暗喜。
此時不開口,更待何時?
裴勁松話音剛落,盧昆便迫不及待高聲應和道:&ldo;正是!裴大人所言,臣深以為然。聖人有教,&l;君君臣臣父父子子&r;,所謂&l;君為臣綱,父為子綱&r;。武宗皇帝、仁宗皇帝既為陛下之祖、之父,則陛下所言,自當以二位老人家為準則,不可違背啊!&rdo;
相王抓準時機,忙接道:&ldo;小王愚魯,讀書讀得雖少,卻也知道聖人之言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大道理啊!&rdo;
恰在此時,又有一人道:&ldo;相王所言極是啊!&rdo;
又一人道:&ldo;臣以為裴大人、盧大人說的極有道理!&rdo;
&ldo;臣附議。&rdo;
&ldo;臣也深以為然。&rdo;
一時間,本來莊重肅穆的祭禮大典,竟渾然變作了菜場般噪雜。
景硯耳中聽著眾人呼喝之聲,心中冷笑:好啊,好得很!
如今,她算是看清楚這一張張道貌岸然的皮相下都是何等真容了。
她不急,卻有人急了。
這人便是宇文睿。
她眼見著滿殿的人,竟無一人附和景硯,就連段大人和英國公景子喬,不知何故,也都默然不語。
阿嫂被孤立若此!
宇文睿如何看得下去!
她蹙著眉,仰臉瞧著阿嫂淡然的模樣‐‐
阿嫂又消瘦了……
阿嫂的面頰上還隱有淚痕。
宇文睿離得近,方才行禮的時候,她清楚地聽到了景硯強自壓抑卻還是難以剋制的輕聲嗚咽。
宇文睿心疼得要命,心臟像是被猛然攥緊,快要被捏碎了一般。
她熱血上湧,骨子裡的草莽氣質一時間佔了上風,什麼都顧不得了,大喝一聲:&ldo;住口!都給孤住口!&rdo;
這一聲,她是用了內力噴薄而出的,其響亮自然可想而知。
眾人耳中突聞得這一聲,俱是一愣,繼而再次恢復了噪雜,渾沒有人將她放在眼中。
宇文睿被無情忽視,大怒。她腦子一熱,一把拽下脖頸間懸著的高祖玉佩,腳下發力,蹭的一下躥上了大行皇帝靈前的供案。
&ldo;高祖皇帝在此!誰還敢叨擾大行皇帝安寢!&rdo;
她小小的身子,一張乾淨漂亮的小臉兒,又是身姿挺拔,怎麼看都像是個小仙童一般,若不是重孝在身的話。
此一舉,果然奏效,殿內諸宗室、臣工,皆都呆住了。
這等情形,他們莫說見過,便是想破腦袋也是想像不出的‐‐
嗣君踩著大行皇帝的供案,手上抓著高祖皇帝的玉佩,高喝著&ldo;高祖皇帝在此&rdo;……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第34章 扭轉
&ldo;高祖皇帝在此!誰敢驚擾大行皇帝安寢!&rdo;
宇文睿一聲清亮的童聲,劃破了大殿內噪雜的氛圍。
不論她說出何等驚天動地的話語來,眾人皆是不把這個幼稚孩童放在眼中的。然而,此刻她偏偏腳下踏著大行皇帝宇文哲靈前的供案。這便不啻於騎在大行皇帝的頭上作威作福,不是狠狠地抽了皇家一個嘴巴,又是什麼?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