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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
若不是累了倦了睡著了,景硯真不知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應付這小小孩童的種種奇怪問題。
心愛之人嗎?
自然是一輩子刻骨銘心愛著的那個人啊!
即使天涯海角,即使陰陽相隔,依舊愛著念著,無法忘卻,更捨不得忘卻的那個人……
景硯心中一痛‐‐
她的心愛之人,明日……明日就要大殮了。
大殮,便意味著那副自己眼中最最美好的軀體,那個始終佔據著自己的身與心的人,就這樣永永遠遠地躺在了那副裝飾得無比華麗精緻,卻冰冷孤寂得勝過冰雪的棺中。
她從此,便再也見不到他了,只有到了可以安心放下一切追隨他的時候,才可以再見……
如果可以,景硯寧願她的哲一直躺在那地底深處的雪洞暗室內。至少,那樣,她可以時時刻刻看到他。而不必,只能把一切變成刻骨噬魂的思念;而不必,今後只能在奉先殿內看到他的模樣。
但是,那樣,太后定然不會同意,朝臣和宗室也不會有人同意。
所謂&ldo;入土為安&rdo;便是這樣。
風風光光地被葬入鼎陵,那是世人眼中大行皇帝理所當然的歸宿。
可是,那是大行皇帝宇文哲的歸宿,卻不是她景硯的宇文哲應該的歸宿。
景硯的心,柔軟成了一灘水,卻也疼做了一團。
想著,念著,思忖著,竟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
第30章 磨礪
胡亂拭乾淚水,景硯再也躺不住了。
她掙扎著起身,唯恐驚醒了雲睿的好夢,不得不費力地扒開雲睿攀住自己的手腳。
這孩子黏自己黏得緊,也不知過去在雲家是怎生入睡的。
景硯想著,好不容易逃脫出來,已經折騰了一身的汗。
&ldo;秉筆……&rdo;景硯低聲喚道。
今晚正該秉筆當值。
夜闌人靜,她歪在外間昏昏欲睡,忽聽得熟悉的呼喚聲,激靈醒來。
&ldo;主子。&rdo;雖然腦子還是昏沉沉的,坤泰宮大宮女已經回復了白日間的端矜。
&ldo;低聲些,莫驚醒了無憂。&rdo;景硯回頭瞥一眼雲睿,見她睡得安然才約略放心。
無憂?
秉筆眉腳一跳,改名字了?
主子們叫什麼的事兒,自然不是她能管了的。腹誹一瞬,秉筆壓低聲音道:&ldo;主子有何吩咐?&rdo;
&ldo;更衣,去陛下那兒。&rdo;
饒是秉筆見慣了大風大浪,也被這答案驚住了,旋即沒忘了自己的職責,勸道:&ldo;主子,子時一刻了。這時辰,怕是……&rdo;
&ldo;怕是什麼?&rdo;
&ldo;怕是……不合規矩吧?&rdo;秉筆索性直言。
&ldo;規矩?&rdo;景硯自然知道她所指為何,冷道:&ldo;難道本宮連自己的夫君都沒有權力去看了?&rdo;
秉筆見主子隱隱動了怒氣,忙垂了頭,不敢則聲了。
服侍著景硯更了衣,秉筆忍不住又勸道:&ldo;主子,這夜深人靜的,奴婢傳何侍衛來護駕吧?&rdo;
景硯不為所動:&ldo;不必張揚,只你和申承跟著本宮便好。&rdo;
秉筆登時忐忑了,從坤泰宮到陛下安眠那處,正經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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