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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終於回來了,大家也鬆了口氣。
劍瀟到時蕭戎歌正側倚在竹榻上,榻後是一叢森森的鳳尾竹,風一過鳳尾竹籟籟而落,他正在和東音西律絮話,那姿勢是一慣的坐勢,只是如今劍瀟卻感覺到他雖保持著慵懶的姿態,可全身每根經脈、骨骼都是繃緊的。
何事令一慣散淡的他如此緊張?
東音、西律似乎也感覺到他的異常,停止說話,目光向他看來,“見過劍公子!”
劍瀟略一頷首走到蕭戎歌面前,屈膝便欲行禮,卻被他拘住禮,手觸控到他血染透的衣衫,眉宇便是一凝,“流蘇!”
蕭流蘇從房裡出來,“什麼事?”見到劍瀟兩眼一亮,“劍瀟你回來了!”便三兩步跑了過來,刺鼻的血腥味傳入鼻端,她臉色煞白,“你中了毒!”
劍瀟淡然的點了點頭,毒雖被他用內力壓住,但並不能清除,若非秦笛的笛聲,此刻他只怕仍未醒。
“快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看看!”流蘇急道,手伸來時劍瀟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阻住流蘇,對身後弟子道,“拿壇桃花釀來。”
到如今還要酒?流蘇不禁氣憤,“治傷要緊!”說著便上來為他號脈,劍瀟再次躲過,“不必!”
蕭戎歌眉眼一凝,冷冷道:“劍瀟,別忘了你的命已在我的手中!”傷成這樣獨自離開,到如今還不肯治傷,他是存心想死不成?
劍瀟見他態度強硬、神情陰鷙,想到梨潔和劍凌再也倔強不起來,卻決計不肯在外人面前脫衣,指尖一用力劃破衣袖,用力一扯半個衣袖便撕了下來,看到他手臂那一刻所有人倒抽了口冷氣!
只見他一條手臂已全然被血染紅,光紅倒也不足以駭人,都是江湖人什麼樣的血腥沒有見過,恐怖的是肩頭上的肉,或烏紫或幽黑,或潰亂或流膿,慘不忍睹!
劍瀟自己看了也皺了皺眉,他當日一劍削去發黑的肉,沒想到此時又成這般模樣,這毒果然非同尋常!
這時問鼎閣子弟已搬了壇桃花釀過來,他單手接過,拍開泥封,提起罈子頭一仰傾江傾海的倒來。
問鼎閣人從未見過劍瀟喝過酒,沒到想不喝則已,一喝竟也如此爽快,心裡不由一讚。見他一陣長飲之後傾壇一倒,半壇酒便倒在傷爛的肩頭上,但見酒氣氤氳似已沸騰,這一倒之下大家似乎聽到血肉噝噝的聲音!
緊接著他將酒罈一摜,忽見青光飛渡,再是紅光一暴,等大家定下眼時才發現他身上潰爛烏紫的肉竟一絲一毫也沒有!那一條血臂在酒水的沖洗下瑩白如玉,酒水沿著指尖緩緩劃落如晨露滑過花瓣,一刀之後血又滲出,滴滴殷紅如寶石。
蕭戎歌絕對是鐵石心腸的人,可看到他一劍削去自己血肉的時候,心裡竟也似被劍削一般的痛!那種痛裡更帶著憐惜。像他們這種刀口舔血的人,流些血,掉些肉再正常不過,可這個少年他似乎不該如此啊!他這麼堅韌倒令他贊也不是,罵也不是。
而蕭流蘇眼裡,他卻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自負孤傲的不容別人替他療傷,可越是孤傲,便越是激起了女性心裡的那份柔軟,她忽然想要保護這個少年,讓他在以後再受傷的日子裡,不必一個人狼戾孤絕的處理著傷口,至少再他處理完傷口後,接受一個女子的包紮與寬慰。
劍瀟迅速點了傷口附近的穴位止了血,隨手拿了醫箱裡的紗布包紮好傷口,臉色蒼白,神情冷定的道:“閣主既來劍瀟便放心了。”竟也不歇息轉身便走。
“你欲何往?”蕭戎歌知道以他的孤僻絕不肯在外人面前包紮傷口的,他以梨潔劍凌要挾他才斷袖割肉,決計不會再在他面前療養的。可又實在不放心他一人獨去。
“縉雲山。”他只回答了三字便攜劍而去。
蕭戎歌眉眼一凝,縉雲山是劍瀟當年學藝的地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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