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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拾光無語：「呃……」

本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同桌柯婧也湊了過來，「你幾天就沒事了，看來那些什麼校園傳說都是假的。」

柳拾光沉默：「……」

見到他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柯婧推了一下自己圓圓的眼鏡，對他微笑，「不過，恭喜你出院啊。」

「是啊，兄弟，重回學校的感覺怎麼樣？」常江流一把攬住他的肩，笑道。

他感覺不太行。

真的。

「不過，話說你這學期好像經常請假啊，是遇到麻煩事了？你該不會是水逆吧？都聽說本命年要水逆一年的。」常江流忽然摸著下巴猜測。

倒黴……是有點倒黴。

但是今年不是他的本命年啊！

……要不還是把紅內褲穿上試試？

柳拾光開始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還有呀，你回來的時間真趕巧，再過兩三天就是期中考試了。」常江流對他一眨眼，視線中充滿了揶揄。

柳拾光原本思考著的腦子霎時停了下來，他僵硬地轉過頭，「你說什麼？期中考？」

常江流點了點頭。

柳拾光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哎呦，我頭好像有點暈，可能是傷還沒好。」他抱著頭開始嚎。

另外兩人冷漠地看著他，柯婧推了推鏡框，「你覺得以你這連我們倆都騙不過的演技，可以說服老班？」

柳拾光頓時不嚎了。

真箇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你也不用太絕望，以你這半學期的上課率，考得差一點老班也不會說什麼。」常江流見他這副萎了的模樣，開口安慰道。

柳拾光有氣無力，「我怕的是考得差一點嗎？」

他怕是考得差的不止一點！

好心前桌沒話說了，只能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這樣吧，你自求多福。」

柳拾光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花來，聞言白了他一眼。

兩三天的時間彈指即過。

拿到成績的那一刻，用一句話來概括柳拾光的心情也不為過。

當事人表示，就倆字——後悔。

總之，就是非常後悔。

早知今日，他就在醫院裡也好好學習了，語數外三門加起來滿分四百五，他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五。

這分數，就有點尷尬了。

數學只拿了71分，柳拾光覺得自己對不起沈卻，對不起他辛辛苦苦給自己整的資料。他不配當他的學生！

後邊還有三門物化生，柳拾光萬萬沒想到自己六門加起來還沒過三百分。

還是在語數外二百五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他物化生三門五十分都不到。

隨便蒙幾個選擇題也不至於糊成這樣。

等試捲髮下來的時候，柳拾光就知道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人品不好，因為他發現自己蒙的十幾道題里居然就對了一個！

……居然還能讓他對一個。

這節是物理課，物理老師是個上年紀的小老頭，是個返聘教師，雖然講課挺有趣的，人也挺幽默的，但是這並不妨礙知識他不進腦子啊摔！

「咳，這次期中考的成績已經出來了。我看看啊……總體上來說考得不錯，就是班級裡的小尾巴有點嚇人啊。」瘦瘦小小的小老頭，戴著自己的老花眼鏡，看著手上那張薄薄的成績單，本來就滿是褶子皮的臉一皺，就更顯得皺巴巴了。

「老頭子我還是挺好奇的，這……九分？是考到一半睡過去了嗎？」

柳拾光半點不敢抬起頭來。

幸好小老頭也沒糾結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