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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奴僕服伺、前呼後擁,嬪妃身分的日子,可別忘了老身好處?”
荊南紅看著硬帖,那行小字下的題款人名時,怦然心動,雙頰酡紅,明眸神采熠熠,昂其蝶首,瞧著前方大龍舟,船頭上迎風飄逸,瀟灑俊挺的林花城正對著自己作揖示好。
驀然地“嚶”的一聲,心頭如小鹿亂撞,輕抬纖纖玉手撫頰,燒燙惱人,嬌羞得俯首不敢正視,心頭猶然怦怦狂跳。
“題款人名”竟有如此魅力?
是荊南紅錯把馮京當馬涼?一廂情願,款款情深?
她明眸竟然迸出了一線不易察的綠芒螢光?
花月嬤嬤連忙舉起銅捶。
“當!當!當!”連續三響。
湖面、岸邊人人聞得鑼響,停止喧譁,迫不及待引頸傾聽宣佈結果,一時間全場寂靜。
那些楊柳枝撐聲悉卒,及湖風瑟瑟獵響,像是爭相報捷。
花月嬤嬤聲音興奮高亢道:“各位爺們!今晚入圍者有兩位貴客,其餘原封退回,因兩人一時瑜亮,得由荊南紅本人決定!吟唱所填詩詞,分享大家,再進行第二場武試!”
荊南紅拿著硬帖,靈眸凝視輕唱道:群芳過後西湖好。
狼籍殘紅,飛絮濛濛。
笙歌散盡遊人去,始覺春空!
垂下簾攏,雙燕歸來細雨中。
春的繁華,春的生命旋律,固然能令人喜,同時也令人悲。即使春光爛漫之際,已然覺悟到春光不久,繁華轉眼即逝,更何況笙歌過後將散,遊人去後寂寞淒涼心情,更何以堪擊。
“獨自尋芳,滿目悲涼,縱有笙歌亦斷腸!”正是年華容易即凋零,春色只宜長恨少。
神女生涯本是一場春夢,太淒涼悲涼。
在場文人薈萃,雖都知道詩詞是歐陽修老年愛隱穎州西湖,曾在此地作官。
此詞作於六十四、五歲,不久去世,詞中傷感的情調很濃。
全場掌聲稀稀落落,因場面如此盛況空前,竟題此詞,未免太煞風景!把妓女生涯說得太露骨了。
“此詞作者厲恆行公子,賞黃金百兩!”
瞬間,掌聲再度響起,轟衝雲霄,皆是些趨炎附勢之徒捧場,令有識之士嗤之以鼻。
可見“利康錢莊”在此勢力雄厚。
厲恆行在船頭拱手回禮,態度輕浮,自命不凡狀,所有熟識皆知,此詩詞不可能出自他的手筆,詩句雖然帶有譏諷當前之情景,但憑他油頭粉面,胸無點墨,不學無術之浪蕩子,那能寫得出來,幕後莫非有高人指點?
荊南紅再度舉另一帖吟唱,歌聲喜悅婉柔道:鬧紅一舸,記來時賞興,鴛鴦為侶。
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風賞無數。
翠葉吹涼,玉容銷灑,更灑菰蒲雨。
嫣然搖動,冷香飛上詩詞。
日暮青蓋亭亭,情人不見,爭忍凌波去。
只恐舞衣寒易落,愁入西風南浦。
高柳垂陰,老魚吹浪,留我花間住。
田田多少,幾回沙際歸路。
詩詞吟畢,滿場掌聲如雷回應,久久不歇。
瞻仰之間,從右側大龍船疾飛出六條人影,輕功不弱,如晴蜒點水,點踩著小舟幾個起落,紛紛躥上“石舫”船頂。
六位服裝怪異男士,人人全身粉紅骸綠,五色雜陳裝扮,個個年輕輕輕。
其中一位穿著羊皮襖短掛著趨前一步作揭聳聲道:“我們“獵魔七賢”實在不願唐突佳人及掃各位爺的興!“處子摘紅”大會,以摘紅費多寡來選擇物件,論文章論才華,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我們不服!”
事出突兀,全場喧譁咒罵,乳臭未乾小子們也不等結局宣佈再來,打斷了好戲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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