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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哲回來了,乍一看他差點沒認出來。霍哲穿著一身邊民的粗布衣服,顏色搭配在中原並不常見,腰間佩劍已然換成了彎刀。頭上帶著團布帽頸間項圈被夕陽照的錚亮,要是手裡再拿上一柄叉簡直就是少年閏土在世!鷟彥卟的一聲笑了,越想越好笑,腰都直不起來乾脆蹲在地上。霍哲和易蕪看見他笑成這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頃刻,鷟彥揉揉腮幫子站起來,用袖筒抹了一把剛才笑出來的眼淚趕緊回歸正題。
&ldo;情況怎麼樣?&rdo;
&ldo;鎮子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商賈邊民生活如常。我帶著幾個人化妝成過往商客混進北漠,在一家客棧打尖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可疑的人。他們外表看是行徑此地的商賈每個人腰間卻都戴著彎刀,他們的手掌布滿老繭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習武之人。問及這些人時,小二說話吞吞吐吐好像有意在隱瞞什麼。我把身邊兩個身手好的弟兄留在鎮裡觀察情況,一旦發生異變我軍也好有所準備。&rdo;
&ldo;你覺得他們是什麼人?會是回紇叛黨嗎?&rdo;鷟彥料到北漠有古怪但現在這種情況看上去太平靜,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叛軍根本不在,霍哲遇見得不過是些山賊土寇;另一種就是叛軍已經佈下一個巨大的陷井等著他們……
☆、第十四章 雲熙的表白
晨光熹微,鷟彥早已起身。軍營還籠罩在夜的氛圍中,營中一角升起炊煙,伙伕們已經開始準備早飯。鷟彥繞過伙房繼續檢查前面的崗哨,氣氛柔和的根本不像大戰即發。這幾天神經繃得很緊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來偷襲,如今的平靜讓他感到更加不安。
營盤本不大,沒大會就繞了一圈。營帳依山而立,在帳子裡都能聞見山上野花的清香。如果能躺在山坡上嗅著野花的芬芳沐浴在冉冉升起的朝陽中,何等愜意!想到這,鷟彥疾行幾步出了營門,一炷香功夫竟已躺在半山腰的野花叢裡。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讓芬芳充斥整個鼻腔。陽光照在身上暖暖地,此刻感覺更舒服。許是起得太早,許是朝陽太暖,鷟彥悠悠地睡了過去。
雲熙隨手摺一把狗尾巴草,湊到鷟彥臉邊。&ldo;哈秋&rdo;、&ldo;哈秋&rdo;鷟彥連打兩個噴嚏,他揉揉眼一骨碌坐起來,正看見雲熙沖他痴痴地笑。
&ldo;公子,現在營里正缺人手你倒好一個人跑這來躲清閒。&rdo;雲熙一斂笑容嘟起小嘴。
這幾天被她纏著,鷟彥頭都大了。這丫頭古靈精怪,不管鷟彥在哪她都能找到,好像自己不過來湊個熱鬧這事就辦不成似的。易蕪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一紙婚約,從訂婚那日易雲熙就是他的人了。
鷟彥湊近雲熙,她把頭側向一邊手不時擺弄著狗尾巴草。部族生活在靈山深處,山高雲密,奇珍靈獸遍佈山中。雲熙從小生活在靈山,她常獨自跑到赤霄花叢玩,久而久之身上竟沾染了赤霄花的幽香。鷟彥喜歡她身上的花香,悠遠綿長,沁人心脾。
&ldo;你喜歡我嗎?&rdo;
雲熙一驚,悠悠低下頭道:&ldo;聽說前段時間你受傷失去了記憶,你可還記得我們的婚約?&rdo;她看著鷟彥接著道:&ldo;那時我便是你的人了。&rdo;
聽到這些,鷟彥並不意外。他一把將雲熙攬在懷裡就像當年她摟著小妹妹一樣,快速湊到她臉邊在緋紅的頰上印下一朵花。雲熙掙紮了兩下,怎奈他抱得太緊無法掙脫。他摟著她的肩膀,她把臉貼在他胸前,兩個人坐在山坡上任朝陽升起。
營中人馬產生一陣騷亂打斷了這一段寧靜,鷟彥牽著雲熙匆匆回營。&ldo;快叫醫官!來人趕緊把他抬到裡面!&rdo;幾個士兵抬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進了行軍帳。不多時易蕪和醫官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