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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肖副帥大婚。
駱玄策不顧議論,將王府藉由他們操辦婚事。
這場大婚建立在荒唐之上,除了玄王府和軍營將士,怕是沒人真心祝福。
背地裡不知把扶風編排成什麼樣。
他們記不住這位肖副帥拼死拼活贏來的戰功,只會記得這位副帥最後娶了位煙花之地的男妻,哦對了,還是皇帝親自下的旨。
為了表示對生死兄弟的祝福,駱玄策特意自掏腰包,以大婚的由頭,給城外駐紮的將士送了豬牛羊,本意好好犒勞他們一番,這些個戰士,個個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值得這番對待。
大婚過後,肖翼搬離了王府,回了皇帝賜的將軍府。
這座將軍府歷史悠久,歷經幾代戰亂任恢弘矗立,承載著歲月的痕跡,本也就是肖老將軍留給肖翼的地方,最後卻被皇帝用來賣人情。
倒也可笑。
老將軍知道了,會不會後悔生前不顧性命為天家拋頭顱灑熱血?
夜馳坦言
五月,多晴。
皇后惹惱了寧祺。
那日駱玄策在殿前公然堵皇帝的嘴,未遂皇后的意納林御史的千金為側妃,落了皇后的臉子,之後就徹底嫉恨上了王府,隔三差五就尋由頭將寧祺拉進宮遊說。
寧祺惦記著上輩子在南方隱居的莊子,原想尋個由頭自己看看,按照前世的風格畫圖找人修葺一番,卻三番五次被皇后阻了去路,著實可恨。
饒是以寧祺寧淡的性子,都忍不住氣惱。
這不,今日又是一天。
「玄王妃,林御史家的千金知書達理,是難得的貴女,上回也與你說了,不知考慮得如何?」皇后染著丹寇的手端起茶杯輕嘬小口,望著寧祺的神色充滿威脅之意。
寧祺大概知道皇后為何如此咄咄逼人,上回落了面子是其一,另外應該是與駱向端的衝突被她知道了,猜出了些什麼,才緊咬著不放。
皇后這樣的氣度,當真枉為一國之母。
寧祺:「回皇后娘娘,非是我不願,我也與殿下商量過,但殿下說如今大戰未平,此時娶了妻,就是累贅,實在不願聽臣的話。」
推給駱玄策,是他們一早就商量好的法子,別看皇后逼迫人,說實了也就是個花架子,欺軟怕硬。駱玄策戰功赫赫,皇后自然沒膽子硬來。
皇后捏緊了茶杯,指節泛白,「玄王終歸是皇子,需要繁衍子嗣,王妃應當多上心才是。」
「皇后說的是,臣定隔三差五與殿下提起。」寧祺弱弱應下。
心裡早將皇后打了二十大板。
一定得吹枕邊風啊,吹如何將皇后這廝煩人精拉下臺,好氣。
「皇后娘娘,奴才有事稟報。」嬤嬤走進來。
「何事?」
「回娘娘,錦公主帶人在外候著,說是您與王妃敘完舊,要將王妃帶去太晨宮,太后娘娘等著見人呢。」
寧祺有些意外,太后竟會想見他。
皇后氣得臉都綠了,她哪敢讓太后等?這是有多大的膽子!
「既如此,王妃速速過去吧,莫要讓太后久等了。」皇后憋了好大的氣,本想借著由頭將寧祺扣在宮裡,教教規矩,哪料半路殺出個錦公主與太后,倒像是真要同她作對一般。
「皇后娘娘同皇嫂嫂聊什麼呢?本公主都候了半晌了,皇后娘娘還捨不得放人呀。」堂外傳來錦公主活潑的聲音,話落人也就出現在視野裡。
「錦兒哪裡的話,你皇嫂嫂有趣得緊,本宮自然想多留一陣。」
駱錦自小養在太后身邊,哪會理不清其中深意,她也是聽聞了皇后近幾日所作所為,替寧祺找場子來了,當然太后也是同意了的。
「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