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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壽誕,舉皇城同慶,街市上大清早就札滿了人,吆喝販賣聲此起彼伏,三兩步就有新的引客之語,聽來都是人間煙火氣息。
「喲,那不是戰神王爺府的馬車嗎?」
「是啊是啊,轎子裡莫不是玄王新娶的相府男媳婦?」
「可不是,戰神王爺前幾月出去打仗了,轎子裡肯定是王妃。」
對於寧祺這個玄王妃,百姓充滿了好奇,當初新婚那日,寧祺隨著駱玄策騎馬繞城時,那驚為天人的容貌一傳十傳百,使未得見其顏的百姓充滿了好奇。
但自結親後,玄王妃深居簡出,甚少露面。
寧祺端坐在馬車內,聽得百姓之言,無聲笑了。
太后壽誕被皇帝看得極重,要求朝中百官都需進宮賀壽,因而宮門前來來往往都是大臣和家眷,熱鬧非凡。
進了宮,為表明對玄王的重視,皇帝親口應允寧祺與諸王一道,直接坐了玄王的位子。
也就是如今這特殊時期做給別人看,若換了尋常,寧祺恐怕也得不到這樣的待遇。
之後眾人浩浩湯湯往馬場而去,這第一場,就比些競技,皇上出彩頭,為太后增些樂趣。
寧祺瞧著這些,實在百無聊賴,這時,坐在他左側的錦公主突然蹭到他這一桌來,興致勃勃問:「皇嫂嫂,你不去同他們玩嗎?」
錦公主同他差不多年紀,生了一張天生爛漫的臉,瞧誰都是心情頗好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大概也就是這幅模樣討了太后歡心,被太后收養在膝下。寧祺如今猜不到錦公主是否有意交好,或是存了別的念頭,她是太后的人,也只能先順著。
「回錦公主,我幼時落了寒,修為盡毀,實在是有心無力。」寧祺規規矩矩行了禮。
「啊,那還真可惜。」錦公主一臉遺憾,寧祺倒是瞧不出假意,見她暗淡一陣,又抬頭道:「嫂嫂往後可往宮中多走動,玄王哥哥常年在外徵戰,你定會孤獨吧。」
寧祺輕輕一笑,可不就是孤獨嗎,心都跟著走了,剩下一個軀殼周旋在豺狼虎豹之間,「我知道了,多謝公主美意。」
太后坐在皇帝右側,自然也看到了錦公主與寧祺的互動,她斂下眸子,最終什麼都沒說,將視線轉回了場上騎馬射箭的公子哥。
騎射競技,持續了一個時辰,結束時已是日上正午,眾人被安排到偏殿休憩。
錦公主邀了寧祺到太后的太晨宮休息,寧祺怕沾染是非,徒惹不必要的爭端,就委婉拒絕了,小姑娘一臉沮喪轉身離去。
寧祺如今算是有恃無恐,雖然這個恃,是眾人以為的駱向端。
只要他一朝未與駱向端撕破臉,正面對上,他就會被劃在駱向端陣營中,若有人要對寧祺下手,多少會考慮一下駱向端,至於其他,那就另說了。
當他們按照分配,到玄王妃的院子時,裡面已經有人了。
「你是何人?這是我家王妃休憩的地方,還請速速離去。」陌十七上前去趕人。
誰料那人根本不理,甚至蔑了眼寧祺,一臉嘲諷。陌十七皺眉,放大了些聲,再重複了一遍,誰知那小太監笑得更歡了,只見他狠狠朝自己扇了一巴掌,隨即面色大變,往地上倒去,「不得了了,來人吶救命啊,玄王妃縱容手下打人啦。」
陌十七:「……」
寧祺:「……」
這廝演技著實驚人,最主要的是,嗓門也足夠大,不過一會兒便吸引了附近休息的朝臣女眷,他們開始在人群中有恃無恐的指指點點。
「我當是誰,原來是玄王的男妃啊,怎麼,教訓下人呢?」說話之人是柳溫,是皇后的人,上次與駱玄策一道進宮,也是這人帶頭為難他們,如今這般模樣,怎麼瞧都是有備而來。
「柳公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