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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太太招呼魏昭過去,把壓箱底的好東西拿出來,一個楠木描金花卉首飾匣,「這是我年輕時戴的,現在也用不著了,你拿去戴,金飾重炸一炸,改個時興的樣式。」
萱草捧著首飾匣跟在魏昭身後回三房東跨院。
魏昭開啟放在炕桌上楠木描金匣子,金燦燦晃眼,魏昭翻撿,匣子裡有翡翠葡萄墜、多子多福芙蓉石耳墜、和田玉佩、鎏金鏨花鑲紅寶石釵,碧璽珠翠手串,祖母綠戒指,赤金累絲鐲,赤金累絲丹鳳口銜四顆明珠簪,滿滿一匣子釵環飾物。
魏老太太命三爺在萱陽城好地段買三間鋪子,城外買了千畝好田,魏府人人羨慕四姑娘嫁得風光。
西廂房裡,一地的瓷器碎片,胭脂、水粉盒子、頭油瓶滾了一地,兩個丫鬟嚇得直腿抖,桌上飯菜早就冷了,同為魏家女,嫁妝如此厚此薄彼,看人下菜,
魏萱慪氣撒潑,一整日沒吃飯。
正屋平常被人忽視的四姑娘,漲行市了,前陣子西廂房這邊熱鬧,現在都轉移到正屋,四姑娘的喜期定在年後,離喜期還有三個多月。
四姑娘的喜服拿到外間繡坊繡娘做,十六鋪彩緞衾褥,各色繡鞋、綾襪,各色針黹門簾、窗簾其它穿戴,府裡針線上的人忙的不可開交,
三姑娘被冷落一邊了,魏萱的喜服是府裡針線上的人做的,腰部有點寬鬆,叫丫鬟送去改,催了幾次,針線房的人推說忙四姑娘嫁妝,活多,抽不出功夫改。
催煩了,針線房一個年輕媳婦嫌礙事,把魏萱的喜服扔在一邊,「依我說,三姑娘喜服,應個景罷了,入洞房是侯爺跟四姑娘,三姑娘做妾的,新婚當晚獨守空房,也沒人看,這般挑揀,豈不是多餘。」
魏萱的丫頭剛出門,聽了去,氣不過,回去一五一十跟魏萱學說了,魏萱氣得七竅生煙,要去針線房掌扇那個多嘴多舌的婦人,正巧薛姨娘在,被薛姨娘好說歹說攔住。
魏萱是庶女,又是丫鬟生的,朱氏跟前不得寵,剛風光幾日,就被妹妹魏昭搶了風頭,最後還是落得成人笑柄。
姊妹同嫁,兩下里一比,魏萱落差太大了。
「姑娘,三姑娘又鬧上了。」書香走進來說。
萱草不屑,「奴婢看三姑娘得了失心瘋,憑她也想跟姑娘比,也不看看自己個的身份。」
前陣子捧得太高,這一下摔得太很。
薛姨娘走去關上西廂房房門,「姑娘,聽我一句勸,等過門後,別看她是正妻,侯爺指不定寵著誰。」
「我就見不得她得了意,壓在我頭上。」
魏萱踢了一腳地上滾落的粉盒,「姨娘把舅父找來。」
魏萱的舅舅,也就是薛姨娘的哥哥薛貴,是魏府二管家,聽外甥女找,急忙推了手頭事物,來到侄女屋裡。
進門看著娘倆都在,一地沒收拾的砸碎的茶盅碎片,「姑娘,急著找我,是出什麼事了?」
魏萱對貼身丫鬟說:「你去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
丫鬟出去,隨手帶上門。
薛貴繞過地上的東西,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魏萱憋不住,直截了當對薛貴說:「侯爺要娶魏昭那個蠢貨,我實在不甘心,找舅父來,是想向舅父討個注意,怎麼才能讓侯府退了她。」
「我的姑娘,這可不容易,兩家已經合了八字,下了聘書,喜期都定了,就差過大禮。」
薛姨娘看著她哥哥,「誰說不是,姑娘偏就沉不住氣。」
「就是不容易,我才找舅父來商量。」魏萱固執地說。
薛貴眼珠轉了轉,「這事也不是一定不行,但姑娘姊妹情分……」
四姑娘被退婚,一輩子就完了。
魏萱撇嘴,「她背地裡搗鬼,我跟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