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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現在還不是時候,尚有一個隱患未除,鮮卑居住大漠深處,如果我們舉兵,鮮卑將乘虛而入,斷我後路,所以兒子想……」
門口有細微的聲響,徐曜突然停住話頭,豎耳細聽,大喝一聲,「誰在門外?」
門扇被推開,慕容蕙端著茶盤走了進來,把一茶盅端給徐曜,「侯爺請用茶。」
徐曜接過,瞅了她一眼。
談話被中途打斷,母子倆不在繼續方才的話題。
徐曜啜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盅,站起來,「母親,兒子告退。」
「去吧!」
徐曜從積善堂走出來,意外看見魏昭站在門口,「等我?」
魏昭點頭。
徐曜遂牽起她的手,兩人一起回房。
徐曜走到東院門口,站住,「你回去,我還有事去外書房。」
魏昭看著他,「我耽誤你的正事了?」
這種非常時期他離開幾日,一定積壓許多公務,而且要發兵之前的準備,事無巨細徐曜要親自過問。
「去大漠前,我做了安排,我如果不能及時趕回來,三弟帶我主持軍務,我沒想到這麼快找到你,還以為來回至少要半個月。」
徐曜為了救她,連軍務都放下了,魏昭心裡一熱,看著徐曜轉身,大步朝二門走去。
書香和杏雨正在屋裡跟萱草和金橘說話,萱草和金橘得了魏昭吩咐,去大漠的事情不能讓侯府的人知道,杏雨在跟前,萱草也沒跟書香說別的。
杏雨從珠簾縫隙裡看見魏昭穿過院子,走上了臺階,急忙走到門旁,打起珠簾,喜悅地道:「夫人回來了。」
書香叫了一聲,「夫人。」歡喜得哽咽了。
這一次夫人出門不比往常,書香每晚看見侯爺不虞,隱約知道夫人出事了,又不敢問,暗地裡提心弔膽。
這裡正說著,徐玉嫣撞進門,「二嫂。」
徐玉嫣高興得拉著魏昭,「二嫂,我跟章先生一路追你,以為你回新北鎮了,馬不停蹄趕到新北鎮,也沒看見你,你這二十幾日去哪裡了?」
魏昭總要給徐家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按照徐曜編的一套說辭,「我回魏家老宅了,我出閣前有些東西放在老宅,我留下處理利落了才回來。」
徐玉嫣人單純,信以為真,「原來是這樣,把我嚇得夠嗆,以為二嫂路上出事了。」
剛說,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我亂說,二嫂吉人自有天相。」
徐曜把什麼事都替她想到了,連撒謊的說辭都替她想好了,不用她操一點心。
院子裡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鬟端著一個銅盆,裡面放著一雙新刷的繡鞋,前日下雨,踩到泥水裡,她把繡鞋晾在倒座窗臺上。
魏昭從敞開的窗子裡望見,看這個小丫鬟不熟悉,問書香,「那個丫鬟是誰?」
書香解釋說;「咱們二房裡一個小丫鬟生病了,病不太好,大夫人說不能侍候主子,就把她挪到外院,另派了這個叫錦兒的小丫鬟過來。」
一個粗使的小丫鬟,魏昭也沒再問。
徐玉嫣問書香,「我畫瓷畫的工具都還在吧?沒給我弄丟了?」
書香趕緊說:「奴婢給姑娘收著,哪裡敢亂丟。」
徐玉嫣說;「二嫂不回來,我都沒心思畫了。」
魏昭說;「你上次畫的盤子,我聽興伯說開窯拿出來一看挺不錯,我叫常興去時給你拿回來,送你做個紀念。」
徐玉嫣又躍躍欲試,「二嫂,我接著學瓷畫。」
「二姑娘一畫趴在桌上幾個時辰,我們看著頭都暈了。」
杏雨笑著道。
「這屋裡這麼熱鬧?」
大夫人趙氏走了進來,「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