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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開口道:“大伯身在朝廷,心繫百姓,哪能顧忌這麼多私事,父親也是官場中人,自然是理解,大娘忙碌又與母親一樣,母親這不是也沒得空到京裡來嗎?只得遣了我們兩兄妹來給大伯賀壽,臨行前母親還在嘆息,說與大娘好些年沒見了,甚是想念,卻是實在走不開。”
汪氏笑點著頭,又道:“我與你母親素來極好,這些年沒見,也想念得慌。”
正說著外頭丫頭回話說姑娘過來了,白凝站在鍾冉後頭,心裡沒來由一陣虛,聽說大老爺妻妾是不少,可妾室那頭血脈,不是早夭便是壞死腹中,正房汪氏也曾育有一男丁,偏到了十歲染了天花去了,如今大老爺只一子一女,現外頭應是鍾晴了。
偏了頭往外看,一個小丫頭掀開了門簾,鍾晴領著貼身丫頭進來,半年沒見,鍾晴長高了些,瘦了許多,身邊貼身丫頭已不是見過丁香丁葉了。
鍾晴倒是沒瞧她,只文文靜靜在汪氏面前行了禮,鍾離起身作揖喚著晴姐姐,鍾晴淡笑著點頭,鍾冉也起了身給鍾晴福了一福,鍾晴笑拉著鍾冉手,這才隨意往鍾冉後頭白凝瞟了眼,又至另一邊扶手椅上去坐著。
鍾離見鍾晴消瘦了好多便問:“晴姐姐怎麼這般憔悴?上回在濟南府,晴姐姐水土不服,好些日子不想進食,卻也沒見這般消瘦。”
鍾晴聽了微垂著眸子淡笑不語,白凝在這頭細細看著她,只覺她眼眶都陷下去了般,想來不會是為別,定是為了鍾雲訂婚一事。
汪氏見鍾晴不做聲便替她答了,“這丫頭,為了下月繡樓大賽,心裡頭緊張,整日裡不怎思茶飯,只呆在屋裡摸著針線活,才這般瘦了。”
鍾離聽了這話笑道:“晴姐姐針線活是數一數二,一個小小繡樓大賽有什麼好緊張,只管發揮自己平常水平就是了,何必這般苦了自己。”
汪氏便皺著眉頭瞅了眼鍾晴,道:“我也是這般說,可是這丫頭不聽,現如今你們來了,同齡人話語多,多替大娘開解她,再這樣下去,這身子還不得垮掉?”
鍾離鍾冉點頭答是,鍾冉聽方才汪氏說有個繡樓大賽便問具體如何,汪氏道:“這是朝廷辦刺繡大賽,聽說目是鼓勵女子勤練手藝,也在宣揚刺繡文化,凡是在京裡年滿十三女子都可參加,得了獎據說太后娘娘會親自召見嘉獎。
鍾冉本是極感興趣,可聽到說年滿十三歲才可參加後便也不想再問什麼。汪氏瞅見了她神色,知道她在想什麼,便又笑道:“冉兒現在年幼,無需太過著急,上頭已有了規矩,這賽事日後每年春日都會有一次,等冉兒到了年齡了,大娘一定親自給你去報名,去交報名銀。”鍾冉聽了喜,說謝謝大娘,汪氏笑說一家人不必客氣,又說了幾句其他後,那頭便有丫頭回話說午宴準備好了,汪氏便領著他們去用了午飯,白凝流砂等人在隔壁小廳另開一桌,至下午時,汪氏遣人帶他們下去休息,鍾離帶著白聚文壽住進了鍾霄院子,鍾冉領著白凝流砂住了汪氏特意叫人打掃空出來曲幽苑。
多日趕路,大家都身心疲憊,安頓下來後便都休息了一個下午,至晚飯時汪氏遣人送來了點心,說叫她們先吃點墊著肚子,晚上大老爺回來了要為他們大擺筵席,接風洗塵。
至晚上月黑時,汪氏那邊還沒遣人來傳話,鍾霄卻是已急匆匆趕來了,白凝正在屋裡清理著衣物,見鍾霄來了忙給他倒了杯熱茶,半年沒見,此刻見到也是歡喜,鍾冉本是撐著腦袋在桌上發呆,見哥哥來了跑了過去搖著哥哥手直撒嬌,抱怨他過年也不回去,母親給了定了老婆了他也不回去瞧瞧。
鍾霄拉著鍾冉一道坐到了桌旁,笑說自己錯了,說今年過年一定回,又說自己方和大老爺從相府回來,一進門就直往這邊來了。
兄妹聊了些話後鍾霄又偏了頭對著偏廳裡白凝道,“早就知道你會爬上大丫頭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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