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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張著嘴還想說什麼鍾霄卻已走出了幾步遠,蘇媽媽笑著目送鍾霄,瞟了眼面色如霾的紅梅,也多說什麼,徑自回了自己的屋子,只留紅梅站在原地瞪著地面一動不動。
這邊白凝已經翻了個身側著睡著,晚秋支著腦袋在桌上偷笑道:“這下她一定是丟了魂了,怎想得到咱們大少爺來南院是來找你的,可有得她難受了!”
白凝沒理會晚秋,晚秋卻還跑到了床頭來推著白凝的胳膊道:“你什麼時候和大少爺的關係這麼近了?他這才回來多少天?”
白凝方才聽了鍾霄與蘇媽媽的對話,覺蘇媽媽有讓自己親近鍾霄的意思,心裡煩煩的,這下晚秋一來攪和她心裡更是不舒服,抬手打掉了晚秋推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微起身呵道:“你煩不煩?就不能讓我清靜清靜?我和他哪裡就關係近了,你再大聲點說呀,傳到夫人那裡去才好,日後這屋子就你一個人住著了,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只別哪天這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了!”
晚秋沒想到平時輕言細語的白凝今日會生如此大的氣,不由愣了愣,片刻後才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不說了,我去熱水房燒茶去,你別生氣啊!”
晚秋說罷便拿著桌上的茶壺出了屋子,白凝又翻了個身躺著,心裡越發的煩悶。
鍾晴送書,紅梅攪場
一整個下午,晚秋都不怎麼敢跟白凝搭腔,只邊幹活邊拿眼睛瞅著白凝,白凝自是知道,卻覺得是該冷著點晚秋了,要不就她那嘴,總有一天會把兩人都害死去,便也沒搭理她,只面無表情幹著自己活。
第二日,也即十四這日早,丁香照舊取了鍾雲衣物,又道鍾晴請白凝過去一趟,白凝雖不知什麼事,卻也只得回了蘇媽媽一聲,去了鍾晴屋裡,途中卻不見丁香往東廂鍾雲房裡去,只和著自己一道去了鍾晴屋裡,才知道原來鍾雲衣物都是鍾晴親自送過去。
鍾晴剛梳洗好,從梳妝檯前起身到白凝身旁,按著白凝肩膀把白凝讓到椅子上坐著,笑道:“那日那麼多人在場,你不願坐自然有你道理,可今兒個就咱們幾個女孩子家,你就在這裡安心坐了。”
白凝自是覺得不妥,可礙於鍾晴話,不敢違了,便只得坐在了那椅子上,垂頭謝道:“晴姑娘如此熱情,白凝,受寵若驚。”
鍾晴笑著也往一旁椅子上坐著,又讓丁葉上了杯茶來,白凝接過,拿蓋子撥弄著茶葉,心裡思量著這鐘晴此舉何故,莫不是又因為鍾雲,可她已經沒再往鍾雲屋裡去過了。
鍾晴見白凝撥弄著茶末子不喝,便笑道:“這是從京裡帶來貢茶,今年年初皇上大宴群臣時給每個大臣都賞了一包,一般人都是沒這個福氣,你拿在手裡卻是不喝?”
白凝聽了笑:“我就說這茶怎麼光聞著香味就神清氣爽了,原是貢茶,真讓晴姑娘破費了。”白凝說罷便抿了兩口,贊說好喝。
鍾晴笑:“哪裡來破費一說,你成日裡替哥哥洗那些衣服,怕是累都累得慌了。”
白凝道:“浣衣女本就是該做這些,晴姑娘又何必記懷,不知今日晴姑娘找白凝來為何事?”
鍾晴聽了笑:“哪裡有什麼事?就是覺著和你談得來,我又無聊得慌,便把你找來聊聊,你不會介意我如此唐突吧?”
白凝心想這晴姑娘本就是個聰明人,又怎麼會隨意找一個浣衣女來聊天,一來貶低了自己身份,二來也耽擱了她做事,定是有事交待,嘴上卻是笑道:“哪裡話,晴姑娘找白凝那是看得起白凝,白凝只覺高興。”
鍾晴聽了笑,道:“這時間過得真快,眼看明兒個就是中秋了,我和哥哥後天便就要回京,還真有點捨不得。”
白凝道:“晴姑娘是把這裡也當做自己家了,自然會捨不得,只是大老爺那邊定是想念得很,晴姑娘與雲少爺若是不回去怕是不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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