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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問話在我耳邊一遍遍地迴響。
周澤說得沒錯。我有個好身份,確實要什麼有什麼。問題在於,我一直只想要一個人。多年共事,周澤不可能不知道這點。可他還是這麼說了,極可能意味著我有個新狀況要處理。
沒怎麼費工夫,我就找到了切入點‐‐
變化的身份。
從前,陛下是君,我是臣。他永遠成竹在胸,看起來就是掌握主動權的那個。其他人可能有些誤解,但我倆誰都沒興趣澄清。兩個人的事兩個人清楚就足夠了,沒必要弄得天下皆知。
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比名聲,我倆可能勢均力敵;但比實力‐‐不管是金錢還是權力‐‐我都佔據著絕對優勢。
用句不是很合適的形容,能翻身做主,有誰願意卑躬屈膝?
我不知道局外人到底怎麼想,反正從我自己的感受而言,我從未覺得哪次陛下居高臨下、或令我難堪。相反地,對我無比冒昧的求愛,陛下表現出了遠超天子氣度的寬容,以及後來更甚的縱容。
沒錯,周澤原話就是這麼說的‐‐陛下太寵著我了。要是周澤知道真相,指不定會用性命進諫,要陛下遠離我這個紅顏禍水‐‐哦不,藍顏禍水‐‐也不一定。
但不管是周不比還是周澤,他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我堅定地想。
如今的我要什麼有什麼,可陛下仍舊是唯一一個我想要的。要知道,當年的陛下選擇比我更多,他何嘗有見異思遷的舉動?我可能確實需要子嗣繼承謝氏,但還會難得過真有個帝位要繼承的他?如果他已經為我頂住了更大、而且大無數倍的壓力,憑什麼我不能為他做到?
再來一遍那個問題‐‐如今的我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還對陛下有興趣?
因為我無比確定,我找不到比陛下更好更適合的物件;這世上的其他人也一樣。我只有一個微薄的願望,就是我也能成為陛下眼裡最好最適合他的人。
遽然瘋狂響起的掌聲喚回了我的注意力。用不著思考,我就知道他們因誰而興奮‐‐百發百中無虛弦,誰不喜歡看?
&ldo;七十米。&rdo;後頭的雍蒙像是感嘆一樣地出了口氣,裡頭卻蘊含著笑意,&ldo;別說有準星,就算沒有,陛下也照樣正中靶心。&rdo;
周澤難得沒唱對臺戲。&ldo;我猜,這時候給陛下份摺子,他還能一邊看一邊正中靶心。&rdo;
&ldo;不僅僅是看,&rdo;我出言補充,&ldo;他還能一邊叫我擬詔回復一邊正中靶心。&rdo;
身後兩人沉默了一瞬。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這是真的?&rdo;
這兩句話基本是同時冒出來的。我不用看都知道他倆正用見鬼的神情瞪著我,滿臉都寫著從實招來。&ldo;洛水壩,你們還記得嗎?&rdo;我給出提示,而後把當年的事情儘可能完整的複述了一遍。
場上依舊滿是歡呼聲,但雍蒙和周澤似乎都定住了。
&ldo;不愧是陛下。&rdo;周澤說,聲音裡帶著深深的敬佩。
&ldo;每當我想放棄的時候,我就會再次愛上他。&rdo;雍蒙則如此回復。
這話得到了我和周澤不約而同的白眼。雍蒙極其不爽,以至於不顧形象地搖晃起我的肩膀,相當憤怒。&ldo;我早就想說了‐‐&rdo;他幾乎咬牙切齒,&ldo;你這走了狗屎運的傢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