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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白凝吧?離弟跟我提了你好幾次了。”鍾晴說罷笑望著鍾離,鍾離假裝生氣繃了嘴瞪了鍾晴一眼,給自己找了根凳子坐著。
白凝笑說是,心裡卻不是太舒服。
鍾晴又道:“那日在廊道上我們是見過的,你可還記得?”
白凝道:“記得,那日白凝剛巧從雲少爺房裡送衣物出來。”
鍾晴笑著點頭,道:“倒是辛苦你了,本就是忙,卻每日還得往東廂跑,雖說叔叔嬸子疼我們兄妹,可怎麼說我們也只是堂主子,不是這兒正兒八經的主子,這麼叨擾我們心裡實在過不去,日後你就不必親自送去,我每日早打發丫頭過去取就是了。”
白凝微皺著眉,這本是她們這群浣衣女該做的,晴姑娘這話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剛想說不辛苦那頭鍾霄卻笑道:“晴妹這是哪裡話,都是一家人,哪裡就分得這麼清楚,難不成我在你家裡頭的這些年,你都把我分得這麼清清楚楚,乾乾淨淨的?”
鍾晴聽了忙笑道:“瞧霄哥哥說的,父親疼你都不知比疼我多出多少倍呢,我哪裡敢存那心思,我自是知道你們是不會有什麼成見的,怕的就是那些下人們背地裡胡亂嚼著。”
鍾離聽了便道:“誰敢嚼著我就把誰捉了來跪在你屋子裡,憑你怎麼罵怎麼打,如此你可安心了?”
鍾晴聽了這話拿著帕子遮了嘴笑,又道:“離弟這話說的,好似我是那前朝開國皇后似的,見了不順眼的人都要剁了手腳般。”
鍾離笑道:“晴姐姐自然不似那開國皇后般毒辣,卻似那開國皇后般是好看。”
鍾晴被鍾離這話逗得更樂,拿眼睛往鍾雲身上瞟了瞟,鍾雲卻只是淡淡一笑,低了頭徑自嘗著他的茶。
鍾晴又道:“離弟也十三了,只比我小兩個月而已,怎麼說話還這麼油嘴滑舌的,你說我像那開國皇后般好看,你且說說,你幾時見過那開國皇后了?又是在哪個宮哪個殿的?”
眾人聽了這話一陣大笑,鍾雲也放下茶杯笑望著鍾離,鍾離被說的不好意思,只癟著嘴道:“燒香砸菩薩,好壞不分,日後再也不誇你了,只說你是那東施無鹽你才會高興!”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白凝也抿了嘴淡笑著,望一眼鍾晴,又望一眼正被鍾晴望著的鐘雲,忽然明白過來,這鐘晴為何不想她去鍾雲房裡送衣物了。
“好了,也別光顧著取樂我了,說說你這疹子怎麼樣了?大夫今日來瞧了沒?”鍾離急著把眾人的注意力轉開。
鍾晴道:“來瞧了,又要給我開藥,被我回說不要了。”
鍾離皺眉,問:“這是為何?不吃藥怎麼得好?”
鍾晴笑道:“水土不服本就是常事,不吃藥都是可以好的,只是需時長了點,這年頭日子不好過,那些個大夫也漸漸都成了黑心的蘿蔔,壞透了,為了多賺幾個子兒,沒病的也得給你開幾副藥,等你服下去了就真有病了,真有病時便得給你開十幾副藥了,喝了好了則罷,不好了便又得往他手裡送銀子了,我瞅著那大夫就沒安好心,見著我們府裡排場大,巴不得我這病多拖幾日呢,這樣的藥我又哪裡能喝?”
白凝聽著這話淡笑,心想這晴姑娘看似是深閨裡養出來的大家閨秀,可世面見得卻是不少,嘴皮子也不是那麼的緊,和鍾離的個性倒是有點像。
鍾離聽了鍾晴這話又道:“晴姐姐既不喝藥了,那這疹子何時能好?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屋裡不出去見人。”
鍾雲偏了臉過來道:“離弟這話在理,你這疹子得儘快好起來,嬸嬸已經差人送信給了家裡,爹孃想必也是擔心的,過了中秋我們就得回京,若是那時還沒好,可就惹麻煩了。”
鍾晴笑道:“哥哥儘管放心,哥哥若是每日都來給我說段書文,我這心裡高興,疹子自然就會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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