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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徒弟摸摸頭,「師傅消消樂玩得一絕。」
片刻後,消消樂·木雕大師徐文正老師傅喝茶歸來。
剩下的問題也不多了,姜思鷺開啟錄音筆,又和他聊半小時。大概是她準備得充分,對不少木雕術語也很精通的樣子,徐文正還問她需不需要別的幫助。
姜思鷺正有此意。
「是這樣的,徐大師,」她傾了下身子,「我這次來是幫公司寫行業調查,只是採訪的話,很多東西收集得不全面。你能不能讓我在你這學幾天木雕啊?學的時候,我也順便和你徒弟們聊聊,看看年輕人怎麼和木雕打交道。」
「可以啊,」徐文正慈祥點頭,「那就讓龔九帶你學幾天吧。」
「龔九是誰啊?」
身後,剛才還在和她竊竊私語的年輕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姜思鷺回頭,很驚訝:「我還以為你就會磨刀呢!」
龔九面露不滿:「……你別小瞧人啊!」
應該是「cua」一下看順眼了,徐文正多給了姜思鷺一些採訪時間。她被送到門外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半。
「那就這麼說定了,從明天開始——」龔九比了個「9」的手勢,「你每天九點來工作室,我教你基礎的木雕。」
姜思鷺比了個「ok」。
回過頭,筍仔的d車停在大門口,很招搖的樣子。
採訪順利,她高高興興去拉後排車門。上車坐定才看見,段一柯不在副駕了。
「段哥說他還得拍戲,自己叫車走了,」筍仔掙扎著坐直,「小姜姐,送你回酒店麼?段哥說讓你補覺。」
段哥長段哥短,昨天也是半夜把段哥帶過來……
姜思鷺趴在座椅上:「不是我僱的你嗎?你老聽他的幹嗎。」
「啊?」筍仔茫然回頭,「你僱的我,但是你聽他的,那上級的上級,不就是我的上級嗎?」
姜思鷺:「……誰說他是我上級!我是他上級!我是!」
「行行行你是,」筍仔擺擺手,發動汽車,「那我送你回酒店了啊,段哥交代的,讓你別亂跑了。」
姜思鷺一噎,躺回座椅。
不想說話。
不過段一柯確實瞭解她。昨晚這一頓折騰,她回酒店睡了個天昏地暗。
醒來的時候,竟然都晚上十點了。
房間裡一片漆黑,沒開暖風,也冷。姜思鷺縮在被子裡去找手機,眯著眼找到了置頂的段一柯。
[回來了麼?]
等了一會,對面回覆:
[回了。]
她繼續打字:
[我想去找你。]
名字變成「正在輸入」,隨後:[過來吧。]
她手裡有段一柯房間的第二張房卡,也不用他開門,躡手躡腳就溜了進去。掩上房門後一低頭,看見二柯盤在地上,雙目炯炯地注視著她。
姜思鷺突然心虛起來。
段一柯房間就亮著一盞夜燈,他躺在床上,單手拿著《騎馬客京華》,正在看不知道第幾遍。
姜思鷺看見封皮上自己的筆名就一陣害臊,把書丟開,鑽到他旁邊。
段一柯側臉看她:「你要幹嗎?」
「不幹嗎,」她往他身邊擠,「我就躺著。」
段一柯給她騰地,語氣有點無奈:「我還追你呢,你怎麼一點都不矜持。」
哦,對哦。
她還是被追狀態。
她很難追的。
但是但是。
姜思鷺翻身,趴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看段一柯。
每次看段一柯的時候,身為作家的姜思鷺都會感到自己詞彙量的匱乏。心裡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