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光暈(第2/3 頁)

往槍口上撞，萬一是不好的訊息……

嗡——啪！

強烈的震動使可憐的手機掉到了地上，虞筱陽頭頂發麻冒大汗。他索性蹲到床邊躲了起來，只不過他被自己的這個舉動蠢到了，緊張的抬頭瞅了瞅，可惜被他的劉海擋住視野，只聽到了斯聞不耐煩的抱怨。

虞筱陽邊觀察著他，邊手忙腳亂的在地上摸索著。他想，至少要把它放到原處吧。

可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手機是擱在了桌子上，可虞筱陽的手指卻觸碰到了接聽鍵，手機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幾天怎麼不接電話？到地方了也不說一聲，淨讓家裡人……”

虞筱陽心道不妙，連忙抬眼去看手機的主人。怎料剛一抬頭就對上了斯聞充血的怒眼，斯聞頭髮蓬亂，活像頭憤怒的獅子。斯聞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截下手機，戳下結束通話鍵。

虞筱陽心頭一凜，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抓住領口。手中的手機由於他的驚嚇而滑落，悲劇般的又砸向地面。

他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耳鳴充斥。條件反射抬手抓住斯聞的手，掙扎。

與此同時，斯聞突然收力，這給了虞筱陽可乘之機——他猛的甩開斯聞，眼裡呈現出驚慌。僵硬的撿起地上的手機放回桌上。拾起耷拉在椅背上的羽絨服，光腳跑出房間。

，！

斯聞終於從起床氣中消停下來，他望著虞筱陽搖晃卻急衝衝的背影，猛地往腦門拍了下。

“——站住！”

虞筱陽怎會會乖乖停下。跑到房門口，他瞧見了鞋櫃上放著的一把小鑰匙，認出那是自己家門的鑰匙，一把抓過奪門而出。

只不過在倉皇跑出前他看到門口有條溼噠噠的白抹布，已有些破舊了。

虞筱陽不願多想，帶上門扭頭就走。心裡卻突然有熟悉的感覺，可卻不能第一時間記起來是什麼讓他感覺這麼熟悉。

他真真正正意識到自己是倉皇逃出的，以至於忘記感謝。

快步跑到樓層走廊，一抬眼便看見自家門牌號，他盡力回想著發生過的事情，也沒弄明白為什麼會進到別人家中——這個人是好人吧，只不過剛才已經被我惹生氣了……雖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以後還是避著他走吧……

屋外邊依然很冷，虞筱陽抱著棉襖，哆嗦著手指捏著鑰匙去扭門上的鎖孔，門把手卻紋絲不動，他有些急了——這確實是他的出租屋啊，左邊鄰居家去年的春聯還能對上號呢，這鑰匙……這鑰匙也沒有錯啊！

他茫然的站在原地，抬頭看了看門牌號，又看了看左右鄰居，沒有頭緒。

突然有扇門開啟了，虞筱陽打了個顫慄，扭身貼在門上，心裡有些發怵，面對著朝他走來的斯聞，他居然有些慚愧。看不出對方臉上有什麼表情，倘若對面這人會像周臨溪對待自己，那自己一定會去反擊。

他會沉默，會不善言辭，會抑制不住情緒的衝動做出令常人意外的事情，但這些對於他來說，叫做自我保護。

這個人昨晚收留了自己，雖不知他的真實目的和意圖，但確實讓他心中有了些許安全，昨晚過得很踏實。

虞筱陽低下了頭，蓬亂的髮絲呈縷狀垂在他的眼前，他瞅著腳下水泥地板的細小裂縫，有些失神。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這讓他有些疲憊。

他驚訝於自己居然也感到累了。

斯聞也不言語，迎面走了上去。

虞筱陽垂著眼瞼，就這麼看著他趿拉著拖鞋朝自己走來，一隻手伸向了自己的頸間，他心臟突然劇烈的跳動，難道是對於危險到來的警示嗎？虞筱陽回過神，他發現對方並沒有再次抓起他的衣領，而是將剛才被他弄皺的領子給抻平了。

他猛地抬頭，慌張的抬頭看著斯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