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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春呆呆的望著地面,“我很難受。”
威茲曼先生聽完之後並沒有說話,他沒有詢問具體的細節,也沒有給出任何點評,甚至沒有說任何聽起來十分睿智的人生道理,他只是伸出手臂,將花春整個摟在了懷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威茲曼先生長得一副熱情的外國人的模樣,這樣在東方人眼中稍嫌曖昧的舉動,在西方人身上出現,卻毫不突兀。
花春感動的往他的懷裡鑽了鑽,很是感激,“謝謝你,威茲曼先生。”
他們靜靜的依偎在一起,威茲曼先生的手從她的肩頭移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髮,那種溫柔淡然讓花春覺得分外心安,就像是在自己的哥哥身邊那樣。
“能夠認識威茲曼先生真的太好了。”花春忍不住輕輕的感嘆了一句,“德國的男人都是這麼溫柔的嗎?威茲曼先生?我總覺得你更像是義大利人呢?”
“德國人也不都是呆板嚴謹的呀。”威茲曼低低的笑著說道,“義大利的男人也不都是熱情似火的吧?”
唔。
花春想起了里包恩那個寒冷似冰的義大利男人。
“說的也是。”她彎了彎嘴角,“……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
“沒關係,”威茲曼以縱容的態度放任她靠在自己懷裡,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以後如果有還什麼煩惱的話,神威儘管來找我吧!”
花春仰起頭看向他年輕的有些過分的臉,威茲曼低頭溫柔的回應著她的視線,她忍不住想要對他說那句話了,儘管那句話已經非常委婉含蓄了,但還是讓她忍不住有些羞澀。“威茲曼先生,今晚的月亮很圓。”
威茲曼頓了好一會兒,“……我也這麼覺得呢。”
察覺到花春已經沉睡,桔梗試探著操作著她的身體坐了起來。
她察覺到了犬夜叉正站在屋外,即使半妖刻意收斂了呼吸,可是桔梗還是立刻發現了。
桔梗坐在那裡想了一會兒,終於披上了外衣,開啟門走了出去——這些日子裡她想了很久,此刻有很多很多話想要跟他說。
站在庭院內默默發著呆的犬夜叉被推門的聲音猛地一驚。
他抬眼望去,正對上桔梗幽幽望來的視線,正準備喊的一聲“阿春”頓時卡在了喉嚨裡。
桔梗的氣質和花春的氣質截然不同,因而犬夜叉很容易的區分出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他下意識的朝前走了幾步,然後又連忙停住了腳步。
他們之間氣氛尷尬而糾結的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後桔梗長長的嘆了口氣,“犬夜叉……抱歉。”她垂下了眼睛,咬住了嘴唇。高傲的巫女難得一次出現如此脆弱的表情,她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很抱歉。”
明明是阿春的身體,可是桔梗的神態和花春的神態完全不同,一瞬間在犬夜叉的眼中,就好像桔梗本人站在那裡一樣。
她一說完,橫在他們之間那五十多年的隔閡,終於變得不那麼難以逾越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犬夜叉很快的回應了她,他的語氣像是不耐煩,又像是不好意思的焦躁,“阿春不是說了嗎?那都是因為奈落的錯吧!而且就算有錯的話,那也是我錯的比較多才對!”
這樣的對話,一瞬間他們有一種回到了五十年前的錯覺,表面溫婉其實非常倔強的巫女,表面倔強其實非常溫柔的半妖,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過。
他們又沉默了半晌,這次是犬夜叉的聲音輕而堅定的先響了起來,“我不會放過奈落的。”
她感覺到了犬夜叉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她聽見他問她,“你會在我身邊,對吧?”
桔梗這才抬眸看他,感覺到他的緊張和忐忑,復活的巫女第一次露出了那樣溫柔純淨的笑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