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狐垂淚(第3/4 頁)
了,腹中還沒有一點才學,文不成,武不就,一個純粹的酒囊飯袋,世家風度沒有,紈絝惡習卻滿身,只會奢靡享樂,荒廢度日。
施宣琴越是跟此人接觸,就越是厭惡鄙夷。
她忍不住處處拿他跟從前的越無咎去比,可比來比去,比得她心灰意冷,這頭肥豬哪有一點比得上從前光彩奪目的越世子呢?
就連家世,若非越侯爺謀逆,越無咎也不比任何皇室子弟差,他父親大權在握,母親是昭音公主,允帝是他親舅舅,對他百般疼愛,真要論起來,他家世地位還壓這些所謂的皇室子弟一頭呢。
只可惜,千不該,萬不該,越家謀逆了,從前高坐雲端,尊貴無雙的越世子也跌入泥淖,再也回不去了。
一想到這些,施宣琴心中就忍不住滔天的恨意,恨越侯爺為何要謀逆,恨老天為何要耍她,明明給過她世間最好的男兒,卻又要驟然收回去,叫她美夢落空,只能退而求其次,卻挑花了眼也相不中一個好的!
自古由奢入儉難,她曾擁有過那樣耀眼的未婚夫,又怎甘心嫁個酒囊飯袋,渾渾噩噩過一生呢?
施府書房裡,茶香繚繞,施宣琴跪在父親面前,含淚咬牙道:
“從前種種,女兒皆忍了過來,可這回在棲霞山上,我實在受盡委屈,再不願忍況琪軒那頭肥豬了!”
況琪軒便是那安郡王,這回他邀約施宣琴,共同去那棲霞山上賞景踏青,施宣琴勉強壓下心中厭惡,強顏歡笑一同前往。
原本看著山上美景,也算愜意安然,可誰知林中忽然響起幾聲狼叫,隱約還有狼影奔出,那安郡王立時嚇得屁滾尿流,面無人色,拔腿就跑。
他為了跟施宣琴獨處,特意命侍衛們離得遠遠的,不許來打擾,可哪知會有惡狼來襲,他自食惡果,身邊無人護衛下,為保性命,竟然直接將施宣琴推了出去——
是的,危急關頭下,他不僅沒有護在施宣琴身前,反而拉一個女人做了自己的“擋箭牌”!
施宣琴每每想到這一幕,就恨得咬牙切齒,巴不能將那頭死肥豬剁碎了餵狗!
“他對我哪有半點真情實意,不僅懦弱無能,還是個卑劣小人,生死之際能將我推出去,為他拖延擋命,這種人就該被天打雷劈,我為何要嫁?又為何要收他送來的禮物,他道歉了我就該接受麼,我這條命就這麼賤嗎?”
“若不是這一切皆是一場烏龍,恐怕我今日根本不能活著在這裡說這番話了!”
林中的確有狼,可並不是野外的惡狼,而是鎮撫司馴養的雪狼。
是的,當日鎮撫司首尊裴世溪,那位裴大人恰巧在棲霞山辦案,還帶著幾頭他親自養大的雪狼,狼嘯聲劃破長空,無意衝撞了安郡王,這才有了這起烏龍事件。
當時施宣琴摔倒在地,衣裙盡汙,好不狼狽,還是裴世溪將她扶起,命隨從送她下了山。
那安郡王這才知曉自己搞錯了,出了大糗,當即對施宣琴百般致歉,各種伏低做小,只盼哄得美人原諒自己。
但施宣琴早看透這頭卑鄙無恥,懦弱自私的死肥豬了,再不願跟他有任何交集了,連續多日,安郡王上門送禮致歉,她都閉門不見,今日還將過去收下的那些貴重禮物也都一道扔了出來,表明自己絕不再“與豬共舞”的決心。
大夫人聽著施宣琴的聲聲“控訴”,心中雖也瞧不上那安郡王的所作所為,卻耐不住人家的身份地位,若錯失這個,再難尋覓更好的了,是以她依然好言好語地為那安郡王解釋道:
“你也不要太挑剔了,人無完人,安郡王自小養尊處優,凡事皆有人護在他身前,他遇險只想著自個,一時沒顧上你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不是誤會一場麼,安郡王也連日上門來致歉了,還帶著滿滿的誠意,你就不能原諒他一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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