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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丁香是個很傳統的女性，她的這個妹妹在她眼裡完全是個異類。但儘管她不能苟同妹妹的生活方式，阮丁香對阮白芷的愛，是毋庸置疑的。

安歌喉頭動了動，她看著阮丁香抻著她的衣角將褶皺抻平，眉頭微微鎖了一點，目光中浸泡著心疼與擔憂。

「你媽媽其實過得挺苦的。」阮丁香說。

從試衣間出來，阮軟也試好了衣服，阮白芷一併買了單，拎著新衣服過來，看安歌和阮丁香說：「怎麼才出來？」

「她衣服不好穿。」阮丁香笑著說。

看阮白芷拎著衣服，安歌趕緊接過來，沖阮白芷笑笑說：「謝謝媽媽，我自己拿。」

見安歌高興，阮白芷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拉著她的手說：「走，再去給你買雙鞋。這麼大女孩子了，整天穿運動休閒鞋……」

阮丁香最後一句話，一直讓安歌心中耿耿。她對阮白芷的印象很淺薄，只知道她工作很厲害，有錢，對她很好，甚至連她的家人，她也是到了九川後才認識。

她平時記錄著阮白芷在她身上的開支，其實是一件非常白眼狼的行徑。阮白芷是將她當家人待的，而她可能無形中只把她當成了她的資助人。

回到家吃了飯，安歌洗完澡後上了床。阮白芷還在和客戶打電話，好像是某個環節出現了一個問題。

等打完電話，阮白芷卸妝洗澡，洗完之後，回到床上，發現安歌正睜著眼看她。

阮白芷走到安歌床邊坐下，笑著問她：「怎麼了？」

「媽媽。」安歌叫了一聲。

阮白芷愣了一下，輕笑一聲後，應了一聲。

「嗯。」

阮白芷眉間有些疲憊，可能是剛剛處理客戶電話時有些累。而且今天採購一天，又是開車又是逛街的，她也該累了。

安歌一肚子的話，團成了一個糰子，堵在了嗓子眼。最終，只逃出兩個字來。

「晚安。」安歌說。

阮白芷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女人掌心的紋路很細膩，剛洗過澡，溫度比她的臉蛋低，有一絲清涼。

「晚安。」

和安歌說了晚安後，阮白芷就回自己的床上睡了。她很疲憊，上床後就睡著了。聽著她勻稱的呼吸聲，安歌也準備睡覺。而她剛一轉身，枕頭旁邊的手機螢幕亮了亮。

安歌動了動腦袋，螢幕上顯示一條微信訊息。她回頭看了一眼阮白芷，拿著手機，鑽進了被子。

不出所料，微信是倪南發的，安歌看到倪南旁邊的微信提示，唇角翹了翹。

點開聊天框，裡面顯示的是倪南發的一張圖片。圖片上，一隻漂亮的手握著一個馴鹿娃娃毛絨玩具。馴鹿娃娃做的很精緻，不像娃娃機裡夾出來的小黃雞那樣粗糙。

【這是x國娃娃機裡的娃娃嗎？】

倪南可能在等她回資訊，在安歌回復後不一會兒，就回了安歌。

【不是，我買了送你做禮物的。】

看了倪南的回覆，安歌有些心虛，她來九川後還沒想著給倪南買件禮物呢。她這個同桌，做的不如倪南稱職。

【你初幾回川烏？我給你送過去。】

倪南追問了一句。

安歌這次進步了六個名次，倪南早就和她確認了初八去歸亞。想到這裡，安歌回復道。

【不用送吧，初八見面的時候給我就可以了。】

安歌發完了以後，倪南那邊好久都沒有回覆。安歌盯著手機螢幕，倪南不回復，她有些睡不著。等了一會兒，安歌去刷了會兒微博，上方通知欄顯示有微信資訊過來，安歌趕緊切換了過去，看到了倪南發來的訊息。

【我想找個理由提前見到你，怎麼就那麼難？比考全級第一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