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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鬱鳴沒有拆穿他,笑了笑。
凌子盛轉過頭去,讓人去傳來軍中的幾個將領,把丞相要回來的訊息先跟他們通個氣。
第二天天剛亮,戰鼓齊響。
凌子盛將大軍分成兩股,分別在臨城駿城之下叫陣,與往常無異。
但這次叛軍沒有開門迎戰,孟問淵也沒有出現。
凌子盛正要揮手讓人撞門強攻,就見城牆之上,一群百姓被趕了上來。
凌子盛和北鬱鳴的臉色都是一變。
北鬱沉夜裡到了,但是並不和他們一起行動,所以這支軍-隊前只有他們二人,還有一個副將。
副將是沙場喋血的漢子,粗糙慣了,一見這架勢就直接就爆了粗口。
「他-孃的!竟然用百姓擋刀!」
「孟問淵你有種就開門迎戰,挾持百姓算什麼好漢?」
「一群孬-種!」
「……」
他一開口罵,將士們也都罵了起來。
城牆上孟問淵的得力手下白兼從百姓中間露面,堂然道:「城中統共有七千八百個人,王爺說了,你們上前一步我們殺一百個,凌將軍要是願意踩著百姓屍體來換功勞,就儘管來攻城!」
他話音一落,被壓在城牆上的百姓就哭聲一片,紛紛喊著救命。
「凌將軍,救救我們。」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
「放過我們吧。」
「……」
北鬱鳴握著戰馬韁繩的手,指節發白,怒罵一聲,「無恥。」
凌子盛咬著後槽牙,喋血沙場的血氣好像化成了實質,要將白兼削碎成片。
但面對城牆上的百姓,他只能一揮披風,吐出一個字,「退兵!」
副將不甘心,「將軍!」
他們今天要徹底剿滅叛軍的啊,怎麼能就這麼退兵?
凌子盛臉色凝寒,身上煞氣濃重,「百姓重要!走!」
戰鼓停歇,大軍原地折返。
白兼看著凌子盛和北鬱鳴帶頭退走,冷哼一聲,「都帶回去。」
王爺說了,他現在不需要民心,所以能給王爺多爭取一些時間,這些窩囊廢還有點用處。
他率先下了城樓,但是最後一級臺階剛抬腳邁下,腳步尚未落在地上,耳邊就突兀地旋起一抹細風,接著他脖子上一涼。
黏稠的液體伴著細密的痛感傳來,白兼瞪大眼睛,伸手往脖子上摸了一把,手上頓時就被鮮血染紅。
他眼神驚恐,想說話卻已經發不了聲,落在地上那隻腳一軟,他頓時重重摔在地上。
也因為這一摔,脖子裡的血像是被開啟了閥門,瞬間噴湧而出。
跟在他身後下來的兵卒們大驚,但還沒來得及反應,同樣的細風捲來,又是十幾個人倒下。
倖免於難的副將拔出大刀,將一個百姓擋在面前,怒喝,「誰敢偷襲?有種出來!」
像是順應他的話,銀茫茫的鎧甲從街道兩邊湧出,好像翻滾的浪濤勢不可擋地奔湧而來。
而街上把守的兵卒一個接一個隨著浪濤奔湧聲倒下。
北家銀甲衛輕易不現身,極少有人認識,這突如其來的聲勢浩蕩讓副將整張臉都變得煞白,「你們是什麼人?」
銀甲衛無聲地從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一匹白馬馱著一個人影出現,那人紫袍金冠,袖袍飄揚,昳麗的眉眼映著清晨綻出的金色光線,如同萬年雪山巔的那朵冰花,冷得傲氣,寒得高貴,一旦現於人世,就必定能攝魂奪魄。
副將雙唇顫抖,「北相!」
被劫持的百姓在北鬱沉出現的那一刻,恍若有希望之光灑下,讓他們皆是眼前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