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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瑾咳得臉色青白,聲音沙啞,「請嬤嬤替我多謝祖母厚愛。」
嬤嬤頷首,「那奴婢就不耽擱公主歇息了。」
孟流瑾對拂衣道:「送嬤嬤出去。」
嬤嬤走後,孟流瑾吃了幾口燕窩就躺下了。
她這身子太不中用了,昨天只是嚇了一下,又累了點,今天就給她來這麼一出。
幸虧北鬱沉沒強迫她洞房,不然這會兒她大概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這可都是孟問淵的好手筆。
孟流瑾決定先找到她所中之□□,然後讓孟問淵也嘗嘗滋味。
新婚第一天,北鬱沉就回來得很晚,孟流瑾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手腕被人抓住,有微涼的觸感落在她脈搏上。
孟流瑾掙扎著睜開眼睛,看到北鬱沉坐在身邊,微微低著頭,清冷的五官暈染著燭光,問她:「藥吃了麼?」
孟流瑾被嚇清醒了一瞬。
高嶺之花竟然關心她?她肯定是在做夢。
孟流瑾又閉上眼睛,朦朦朧朧地回答,「嗯。」
手被放回被子裡,然後房間裡就沒了動靜。
孟流瑾翻了個身,恍惚覺得有人躺在了她身後。
夜裡她被咳醒,北鬱沉似乎還起來給她倒茶。
她似夢非夢地想,這男人真不愧是禮教之首的丞相,男女之禮守得真好。
一個月前避她如猛獸,說個話都得隔著屏風和簾子,不說話就隔十萬八千里,拜堂前還眼睜睜看著她受驚而不理,拜完堂就開始走體貼路線。
真是古代男人自我操守的典範啊……
第15章
孟流瑾再醒來的時候,北鬱沉和昨天一樣已經不在。
孟流瑾不確定夜裡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摸了摸好像被握住過的手腕,發了一會兒呆,叫拂衣進來,問了一句,「丞相去上朝了?」
拂衣一臉喜氣,「對啊,大人出門之前,還吩咐給小姐熬雪梨燕窩粥,這會兒快好了。」
孟流瑾繃著臉,「聽他吩咐,你還很歡喜?」
拂衣笑嘻嘻道,「姑爺對小姐這麼好,奴婢當然替小姐開心。」
對她好才怪!誰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孟流瑾哼了一聲,「粥呢?」
不用去請安,孟流瑾喝了粥之後,就讓拂衣扶著,慢慢在院子裡消食。
北鬱沉到底是嫡長子,在北家的這座院子裡花園水榭遊廊一個不少,就算單拎出去,也能自成一座風雅別致的宅子。
花園裡的水貌似是從府後的山上引下來,淙淙流過石子鋪的溪道,清可見底,然後穿過水榭下的小湖,流出院外,匯到北府中央的大湖裡。
清溪一側種著一叢青竹,風一吹就沙沙作響,散發出清甜的竹子清香。
另一側用白色的鵝卵石鋪成小路,上面落了兩三片竹葉,孟流瑾從上面走了兩步,被硌得眼淚差點流出來。
拂衣攙著她,跟她解釋,「這些石子的鋪法暗合奇經八脈,對習武之人極好。」
孟流瑾一聽,腳上的疼好像都輕了,「習武之人?」
拂衣:「對啊……」
她驀地反應過來,「不對,大人是文臣啊!」
大婚那天,拂衣在轎子的另一側,當她看清最後那支箭的時候,已經有人先她一步出手,將箭斬斷。
當時有個北家的護衛在轎子前面,拂衣一直以為是那個護衛做的,如今想想,才覺得護衛比她離得更遠,根本不可能比她快。
唯一有機會的,只有策馬到轎前的丞相大人。
拂衣驚了,「那天是大人救的小姐!」
孟流瑾看著面前冒尖的鵝卵石,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