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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鬱沉袍角翻飛, 眉眼好似泛著寒光,「她不配。」
冬先生一凜。
北鬱沉袖袍一動, 冬先生尚未看清他是怎麼動的手,就被重重打下房頂, 跌在地上, 跟著被銀甲衛圍住,寒光凜凜的長-槍架在身上。
冬先生瞬間無法動彈, 抬頭時看到北鬱沉依舊立在屋脊之上,周身光華灼灼,在夜色裡飄然絕立,恍如近在眼前的一輪冬月。
他噗地吐出一口血,不死心地道:「先皇傳位湛王, 你們這些人都是亂臣賊子!」
北鬱沉袍角翻飛,墨發舞動,一句話沁入冬夜裡,如冰雪漫天般徹骨,「不必留活口。」
——
京城裡已經開始下雪,孟問淵住的宮殿有嚴兵把守,所以夜裡靜得能聽見簌簌落雪聲。
沈雲微被押著去葉國親自找葉聽風,葉喬也因為葉聽風不肯配合,被孟問淵的人控制起來。
但因為孟問淵的命還需要他吊住,所以除了人身自由,倒也沒有受什麼苦。
雪夜裡,寒火毒更加兇猛,孟問淵再次吐了血。
葉喬被押到寢殿,孟末把他往床前一推,「快治!」
葉喬站直身體,往床上看了一眼,臉色也不好,「恕小人醫術不精,治不了。」
葉聽風突然不見,沈雲微那天請他出手幫忙,也只說是有人寒火毒發作,葉喬就以為那人是曾經幫過他的孟流瑾,二話不說來了。
誰曾想發作的人不是公主,而是這個心狠手辣的湛王。
但入了湛王的地方,尤其是跟神醫鬼毒有關係的人,再想走就是不可能,所以葉喬被留到了現在,每每在孟問淵發作的時候為他鎮壓。
但他醫術與葉聽風差了十萬八千里,寒火毒又最是猛烈詭異,孟流瑾那種只剩下星點餘毒的他能夠調和,而湛王是寒火毒攻心,他就算用盡手段,也只能幫他鎮壓個一兩天,一兩天之後會再復發,而且會更加嚴重。
但孟問淵把這歸為他用了手段上,還想用他當人質,想讓葉聽風自投羅網。
葉喬跟在葉聽風身邊,骨子裡自有十分傲氣,被如此對待,便擺出了士可殺不可辱的姿態,「他已經毒入六腑,熬得過去就熬,熬不過去就重新做人,你們逼我也沒用。」
孟末這些日子也因為孟問淵的毒發作起來越來越厲害而脾氣暴躁,聽到葉喬這樣說,一步上前抓住他的領子,「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否則你們就等著葉國的藥材生意沒人敢做。」
又是這一句!
葉喬氣得臉紅脖子粗,「卑鄙!」
孟末臉色也可怖非常,「治不治?」
兩人就這樣僵持,床上的孟問淵又吐了一口血,啞聲道:「只要你和葉先生能治好本王,他日大安可以答應葉國任何條件。」
葉喬蹙眉。
孟問淵給了孟末一個眼神。
——
孟流瑾等到四更天的時候,北鬱沉回來了。
孟流瑾看他進門,掀開被子就衝下去,先檢查他胸前的傷勢,見上面沒有染血,其他地方也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
她下來得急,只穿著單薄的寢衣,還沒有穿鞋,玉白的雙腳踩在地上,看上去又嬌又嫩,像早春迎著雪露頭的嬌花,既艷麗動人,又搖搖欲墜,直能動人心尖。
北鬱沉雙手箍住纖細的腰,把她抱回床上,塞進被窩裡,啞聲嗔怪,「這麼就下來了,不怕冷了?」
孟流瑾下去的時候沒覺得,一回到被窩,接觸到暖意,就直接打了個激靈。
北鬱沉看著她臉上因為回暖暈上的紅暈,喉結微動。
孟流瑾清楚看到了他眼裡鋪展開來的危險,連忙道:「天快亮了,你快上來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