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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泛光的手拆開信封,開啟裡面的信紙。
是白舅爺的筆跡:
無雙我兒,爹死了也沒什麼東西留給你,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保你一生榮華吧。
這個秘密就是你娘沒有死……
信裡的字句粗鄙,都是白舅爺的口氣,不可能是別人偽造。
紙張被捏成一團,書房裡好像覆了冰霜傲雪,寒氣讓燭光都閃爍了幾下。
北一挺直的脊樑也顫了下,又道:
「上午二夫人去清河酒樓見過白舅爺,拂衣姑娘陪她一起,回來之後二夫人在馳光院待了一個時辰,然後公主才去的筆墨齋。」
北鬱沉看著桌上新擺的筆墨,腦海里浮出小公主聽到白舅爺死訊時的樣子。
那雙彷彿流淌著蜜糖的眼睛裡,那時似乎閃過了冷光。
所以她知道真相,不僅替二嬸報了仇,還把刺殺湛王的事順水推舟在白舅爺身上。
那封信在修長冷白的手裡化作齏粉,手的主人周身冷如刻骨。
「刺殺湛王就是白家做的,送他們和墨王作伴,做乾淨些。」
北一抱拳:「是。」
用晚膳的時候,孟流瑾看到北鬱沉從書房出來,腦殼抽抽的疼。
他怎麼還沒有走?外面都死人了,還可能跟湛王遇刺有牽扯,他就不去看看麼?
孟流瑾表示極其不想和北鬱沉「舉案齊眉」地一起吃飯!
但北鬱沉坐下了,她只能扯著笑過去,清軟柔媚,「夫君忙完了麼?」
北鬱沉盛碗湯放到她面前,面容冷麗,「都是些小事,下面的人會做好。」
意思就是死了一個人,還用不著丞相大人親自過問唄?
孟流瑾死心了,乖巧地喝湯,喝了一口還揚起臉,微笑,「夫君盛得湯真好。」
北鬱沉拿筷子的手微頓,目光從她臉上滑過,最後只是頷首。
但過了一會兒,他到底放下筷子,問了一句,「二嬸給你的帳,你看完了麼?」
他問這個做什麼?
孟流瑾心裡生出分警惕,面上不顯,「嗯,前兩天交給二嬸了,二嬸還幫我糾正了兩處錯處。」
兩天,動作倒是快。
北鬱沉點頭,「你喜歡住在這裡麼?」
這是什麼意思?
孟流瑾抬起頭看他。
但他面色如水,眼底幽暗,她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第33章
「若是喜歡,我們就多住些日子。」
似看出孟流瑾的疑惑,北鬱沉接了一句。
原來是說這個啊。
孟流瑾放鬆下來,歪頭想了想,說:「這裡離皇宮太遠,夫君每日上朝不便,還是早些回相府吧。」
剩下的十幾天,夠她把北府探索一遍了。
北鬱沉望進她杏色溫柔的眼裡,指尖輕扣桌面,唇角微勾,「好。」
他拿起公筷,給孟流瑾夾了一隻豆沙包,「嘗嘗看。」
孟流瑾盯著那隻表皮雪白,內裡發黑的小包子,莫名覺得他在暗示什麼。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在說她表裡不一?
孟流瑾突然覺得脊背發毛,包子吃進嘴裡也沒嘗出什麼味道,還要擠出笑臉,「好吃。」
北鬱沉也沖她一笑,「喜歡就好。」
「……」喜歡你妹!
孟流瑾鬱結於胸,又不能發出來,晚上睡覺的時候都面朝裡,背對著北鬱沉,拒絕再跟他說話。
天亮之後,白舅爺與墨王勾結,買通匪徒在竹林官道劫殺皇親的訊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於是竹林官道上嫡公主和湛王兩次遇刺的兇手,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