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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父親,我是你的女兒,她是賤奴。」韓臻臻此刻開始認清了自己的處境,淚流成河,見靖恩公不為所動立刻轉向了殷老夫人,痛哭,「祖母,祖母救我!」
「老身是當今陛下的舅母,你們若要動臻臻就是在動我!老身認臻臻就是靖恩公府的人,是我的孫女!」殷老夫人養了韓臻臻那麼多年,又對韓雁離沒什麼感情,執意護著她。
「你的孫女是韓娘子。」虞妤果然見到了和夢裡一模一樣的場景,氣憤開口。
聞言,殷老夫人漠然地掃了韓雁離一眼,看她被長信侯府那個潑婦摟著心中就厭煩,別過頭去,「即便沒有血緣關係,臻臻也是我們府裡養大的。」
「我是你的親孫女,她的父母害我流落在外受苦多年,她要縱馬殺我。你還要認她?」韓雁離深深吐了一口氣,直勾勾地盯著殷老夫人,原身的親祖母。
「你如今不是無事?好生生地站在這裡?」殷老夫人反問,她也隱約知曉自己不對,但她割捨不下韓臻臻。
「母親!」靖恩公和靖恩公夫人齊齊出聲,尤其是靖恩公,不敢相信母親會如此無理。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母親,今日就不能讓他們帶走臻臻!臻臻和她之間的事情只不過是我們府上的家事。」殷老夫人死死護住韓臻臻不放,企圖大事化小。
「家事?什麼時候韓臻臻傷了本娘子也能算家事了。本娘子可是姓虞,阿父,張大人,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虞妤不甘示弱,挺身而出,而且偷偷地朝長信侯夫人使了一個眼色。
「殷氏,你勿要欺人太甚!她害我外孫女,父母欺我女兒。你靖恩公府看顧不嚴讓我女兒生產就被人換了孩子這筆帳我還沒和你們算,你居然還想護著這個孽障。你認孫女,我長信侯府可不認這個賤奴是外甥女。你仗著是當今陛下的舅母蠻橫不講理,老身拼了命也到陛下面前分說一番,看陛下是向著你,還是向來公理正義!」長信侯夫人也是氣炸了,被虞妤拽了下袖子才反應過來,噼裡啪啦地直將殷老夫人說的臉皮漲紅。
「就是,我虞五娘也要去告御狀,陛下還派了太醫為我診治,肯定知曉我的冤屈。」虞妤一個小娘子也跟著上竄下跳,被虞岸皺眉瞥了一眼才老實地縮了縮腦袋。
可她不甘心呀,韓娘子得多傷心啊!
「宋崢」她悄咪咪地湊到宋崢身邊,朝著他使勁眨了眨眼睛,小聲喚他,語調又綿又軟。
「國有國法,老夫人執意阻撓本侯只能將此事告知聖上。聖上得知外祖家血脈被下人混餚,老夫人卻要護著那下人的女兒,不知會做何感想呢?」宋崢輕瞟了軟聲相求的小娘子一眼,轉過頭來對著殷老夫人,一點都不留情面。
他拿出陛下出來威脅,殷老夫人終於鬆開了抓著韓臻臻的手。
畢竟,宣帝的體內也流著一半韓家的血,莫名其妙和低賤歹毒的下人成了親戚,他肯定大怒。
蔣氏一家連帶著韓臻臻被宋崢毫不猶豫地帶走了,大理寺少卿緊隨其後。受了這等刺激,聽著韓臻臻的哭鬧,殷老夫人眼睛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靖恩公府頓時亂成一團。
虞岸帶著虞妤虞壽看了一場好戲也不再停留,今日一過靖恩公府必在風口浪尖,如此也夠了。
然而,韓雁離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從頭到尾沒有表示過留下來的意思。還是長信侯夫人發現了她的動作,心中納悶喚住了她。
「靖恩公府的老夫人既然不認我這個孫女,我當然不會留下。更何況,靖恩公府本來也沒有撫養過我,從頭到尾也不過只一點血緣關係罷了。不過今日,還是多謝夫人您,我名韓雁離,住在虞府還有病人要看顧。夫人若有言,之後我一定到府上去看望您。」當著一屋子血親,小娘子脊背挺直,面不改色地踱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