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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朝廷的火藥,換寒炤閣做一輩子的靠山。面上看起來不怎吃虧的交易,唐亦昀實際半點好處都撈不到。
一個不缺錢,不缺勢,本可以錦衣玉食一輩子的人主動往火坑裡跳,總要有些理由的。
回去路上萬俟向遠看過衍墨幾回,沒有說話。心裡,卻是起了計量,但這計量短時內沒有用武之地,得等到日後,等到寒煙教的事結了以後……
說來也巧,幾人在客棧門口剛好與鍾修和青蘭撞個正著。衍墨對唐亦昀交代幾句,便先去安置蘇亦白了。
等他給吱吱哇哇的蘇弈白易完容,灌下迷藥,才走進旁邊的主屋。不過人一進去,就發覺氣氛有點不太對,也或者可以說是……太對了。
屋裡座位不少,卻不是人人都能坐的。此時,唐亦昀坐著在喝茶,万俟向遠也坐著喝茶。鍾修與青蘭,則是站著桌邊,面上表情十分尋常,對於在場的陌生人‐‐唐亦昀,沒有任何在意與戒心。
這麼個尋常法,自然是不尋常的。青蘭暫且不談,鍾修是東閣出來的,規矩與職責絕對不敢有半點疏忽,若不能讓他確認在場之人沒有任何威脅,一定是該勸阻的盡職勸阻。
所以,肯定是有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ldo;嚴兄。&rdo;唐亦昀不知真傻還是假傻,回來路上明明知曉了兩人真實身份與姓名,此刻還是毫無所覺地拖出桌邊檀木圓凳,叫剛進屋的人坐下,就連稱呼也沒有改口。
衍墨驀地一皺眉,沒作聲。一個不夠,竟然又來一個……
想想昨日關於&ldo;坐下&rdo;的情景,就覺得頭腦有點發漲。
他又不是哪家弱不禁風的姑娘、小姐,為何整日要被人往凳子椅子上按!站著難不成會少塊肉……
&ldo;送信的事,可辦妥了?&rdo;隨手拿起過個茶盞和自己喝空的放到一起,万俟向遠邊往圓木凳直衝的桌邊推去,邊問鍾修。意思很明顯:要人給他倒茶,而且也給自己倒,還得坐下喝。
暗地裡悶了會兒,衍墨還是坐下了。
鍾修得到示意,規規矩矩開始回報,全做自己什麼也沒看見:&ldo;屬下早上已將書信送達,未過午時便有不少門派召回弟子進行商議。想是在山中尋找多日沒有頭緒,已經按捺不住了。&rdo;
從暗兜裡摸出三個核桃大小的土灰色小球,鍾修攤平手掌呈過去。
&ldo;屬下命人趕製了傳訊之物,辨識方法已寫在給各派送出的書信中。只要燃著信子,便會巨響一聲竄上高空,散出光亮與大片黑煙久久不散。外層封著蠟,即便沾了水也能使用。&rdo;
略帶讚許地應了聲,万俟向遠遂將山中查探半日的收穫講述一遍。
火藥,絕不是一般人想偷就能偷到的。青蘭略一思索,謹慎詢問:&ldo;火藥,唐公子可有把握?要在何處偷?周圍把守之人可多?&rdo;
&ldo;找些人去搬就行。&rdo;唐亦昀並不賣關子,回答得直截了當:&ldo;反正是監守自盜。&rdo;
監守自盜?!青蘭大是驚愕,就連一旁鍾修都目光複雜起來。火藥向來為朝廷嚴密控制,能監守自盜,甚至去搬就行?那此人……無疑與朝廷有著密切關係,而且地位必定不低!如此之人,為何要趟這種不必要的渾水?
&ldo;本是朝廷準備用來炸山尋找前朝寶藏的,拆散後就能燒東西用了。&rdo;一屋子主主僕僕,唐亦昀早就覺得不自在,這會兒正好找到個機會開始嘴碎:&ldo;人情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