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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懷邈抿唇想了會兒說:「林阿姨太瘦了,能勸得動,還是讓她去做個詳細一點的檢查吧。」
阮林應下,兩人又聊了會兒搬家的事。
等到這個月底,房子就晾得差不多了。說是搬,其實季懷邈也就是把衣服打個包。
回津連港時寄回來的幾個箱子,因為太忙,他都還沒完全收拾好。這下省事了,直接搬過去。
「哎,哥,是不是喊幾個人來燎燎鍋底啊?」阮林問。
津連港這裡有個習俗,搬新家那天,親朋好友會去聚聚慶祝下,主人安排一頓飯,寓意著以後的日子紅紅火火,新生活甜甜美美。
擱著往常,季懷邈會覺得這事兒麻煩,但是一想到跟阮林一起招待大家,季懷邈說:「好啊,那等春運結束了,大家都有時間。」
日子有了盼頭,時間便過得快了。
季懷邈加機組回到津連港,休息期只剩一天半了。姥姥揪著他去小舅家吃飯,季懷邈擰不過老太太,繫上安全帶,發動車子。
「也不知道你成天的跟釦子混一起弄啥呢。」姥姥氣鼓鼓地說,「自己的親舅舅也不去看。」
季懷邈插科打諢:「我堅持正月裡不剪頭就是我對小舅的愛護了。」
姥爺笑起來,嗆了口,咳了好半天,但他還是堅持要說:「你小舅聽到要揍你了。」
「揍揍唄。」季懷邈看了眼後視鏡,「他現在打不過我。」
姥姥瞪他:「你現在咋這樣!」
季懷邈憋著笑,可勁兒犯渾。
見著阮林的時候,季懷邈的休息期就只剩半天了。這半天,季懷邈說什麼都不能答應姥姥讓他開車帶他們去爬山的要求了。
「凍死了,爬什麼山啊。」季懷邈皺著眉頭。
姥姥瞅著他:「我們老人家都不嫌冷,你一小年輕說什麼冷啊。」
反正怎麼說,季懷邈都是木著臉:「我不去。」
老兩口出門,走到樓下,姥爺說姥姥:「我也說不去吧,就你這腿腳,爬什麼山啊。」
「我就是不想他一人在家待著。」姥姥說,「一回家就要找釦子,他最近是吃什麼迷魂藥了嗎?」
「釦子他倆從小玩到大,多走動走動怎麼了,怎麼被你說的這麼不正常。」
姥姥沒再說什麼,拽著姥爺坐車去小兒子家。
阮林躲在小巷口的陰影裡,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他咬著嘴唇,想了會兒。這事情,也不是這幾分鐘就能想明白的。
而且他現在,更想見到季懷邈。
季懷邈等在二樓門口,阮林的指節剛點在門上,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一大股力扯著阮林,然後他跌進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懷抱。
季懷邈捧著他的臉就親,阮林進門幾分鐘,卻還沒離開門半步。他手向後扒著木門,覺得這木頭是不是受潮了。
不是,汗濕的是他的手。
吻糾纏著,從二樓挪到三樓。阮林被季懷邈壓在床上,脫毛衣的時候,阮林卡住了脖子。
季懷邈這才喘著氣停下,兩人都笑了起來。阮林把毛衣扔到椅子上,抱住季懷邈的腰,輕聲問他:「你今天怎麼這麼激動?」
看著阮林舒朗的眉眼,季懷邈指腹擦過他微微發紅的眼角,沒回答他的話,反倒是更深地吻住他。
牙齒滑過嘴唇,阮林覺得有點疼,但他沒說,只是掐著季懷邈後背的手用了力。
灼熱的感覺快要把阮林燙著了,他分出最後一點理智,推開季懷邈。阮林的頭埋在季懷邈頸窩,他說:「我想去洗個澡。」
「一起。」說著,季懷邈把阮林抱了起來。
阮林驚呼一聲,但今天激動而熱烈的季懷邈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