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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意哪裡知道，在這個時代女子露出小腿是件傷風之事。可在趙無極的那個時代，女子只露出小腿才叫敗俗。

趙無見玉如意無語凝噎，不禁有些得意。換作21世紀，這會無話可說一副豬哥模樣的就是應該是自己了吧。他想起件事，又認真問道：&ldo;玉同志，你的本領是學的，還是天生就有的啊？&rdo;

&ldo;啊，什麼本領？&rdo;玉如意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彎轉得比較大。剛才還在問小腿，現在突然問上本領了。

&ldo;就是你那個催眠的能力，嘿，就是可以讓人交待祖宗八代的本領！&rdo;

&ldo;哦。&rdo;玉如意明白了，小聲的應道：&ldo;我也不知道，好象我家裡有好幾代都有這個本領。&rdo;玉如意有些緊張，有問有答。她打小就有很強的靈覺，對人心對事物都有很強的直覺能力，家族裡傳女不傳男的&ldo;天魅之力&rdo;在她這代顯得更加的強大。但不知為什麼，在與這個青年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被剋制的死死的，有一種被鷹盯上的蛇的無力。

&ldo;那就是遺傳了，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rdo;趙無極說道，他又想起了一件事：&ldo;喂，在內務部那天，那個軍官在說你什麼啊？好象你不大喜歡那幫人？&rdo;

玉如意沒有回答，只是垂下了頭，隱隱傳出哽咽的聲音，雙手捂住了臉，卻沒有能夠捂住哭聲。趙無極愕然，知道自己問到了不應該問的東西。他輕輕的拍了拍玉如意的背，沒有說什麼，靜靜的等著她平靜下來。

&ldo;不要向戰爭中的女人打聽為什麼。&rdo;趙無極默唸。

玉如意收斂住了哭聲，身子不知是發軟還是什麼原因，輕輕的靠在了趙無極的肩上。趙無極預感她還要講述什麼，很自然的雙手抱膝，肩並肩的靠在一起。

&ldo;你知道嗎？他們殺死了我的父母，我的爺爺奶奶，我家裡全部的人……&rdo;玉如意的聲音很平淡，似乎在敘述一件別人的事情：&ldo;只是因為他們是資本家，是地主，是可能同情南方的人。&rdo;

她的聲音漸漸變小，有些斷續，帶著哭腔：&ldo;你知道嗎？當我跟著南進的部隊回到家鄉，看到的是什麼嗎……是屍體，他們全被殺在一條溝裡，趙，你知道嗎，一百多條人命！可我，居然還要為他們做事！我恨他們，你知道嗎，我恨他們！&rdo;玉如意的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用壓抑著憤怒迸出自己的心聲，她的眼眶紅透，卻沒有掉下眼淚。

趙無極搖了搖頭，很自然的摟住了玉如意，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許久許久。

溪水靜靜的流淌，時間默默的流逝。

夜色中，傳來一男一女的對答。

&ldo;你是王族的後人，那麼你是公主啦？&rdo;

&ldo;喂，我要不要向公主殿下請安？玉公主殿下吉祥？&rdo;

&ldo;什麼！你們家祖上還懂巫門術法？&rdo;

&ldo;哎，你知不知道白支隊啊？&rdo;

&ldo;聽俘虜說，白支隊裡有個跳大神的，戴面具、穿長袍，袍上盡畫著一些花花草草的。&rdo;

&ldo;什麼花花草草，那是神衣！&rdo;

&ldo;咦，你知道嗎？&rdo;

&ldo;你們不知道嗎？&rdo;一個女聲驚奇的說：&ldo;我還以為你們張參謀什麼都知道呢！&rdo;

山坡上，一個中年男人臉上不禁一抽。

&ldo;那是薩滿教的儀式&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