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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簷這會有點聽懂了,他皺著小眉毛:「我給哥哥,我供哥哥讀書。」
「我不需要你供我讀書,」小蕭池摸摸小林簷軟塌塌的頭髮:「咱們兩個把衣服換著穿就好了。」
這個簡單,供哥哥讀書還有早起晚歸的掙錢,這個只需要換衣服就好了,小林簷眼前一亮,用力點頭:「好啊!」
蕭池小時候所以的心眼子全都用來給林簷換衣服這一件事上了,導致於他長大後,有的地方總是犯二,有點像個傻大個,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林簷是什麼時候開始懂事然後抗拒的呢,那是在班上同學總是嘲笑他衣服總是大一截之後,蕭池什麼好兄弟,天下第一好什麼的,統統不管用了,怎麼騙,都不肯再和蕭池換衣服穿。
再到後來,林簷懂事了,臉上的肉肉消下去,懂得東西逐漸多了,那種需要穿對方衣服來維持兄弟感情的話,他是一個字也不信。
「簷仔,我們不是最好的嗎?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面對蕭池的控訴,少年模樣的林簷淡定的拉上自己衣服的拉鏈:「你的衣服太大了,如果你非要找一個和你換衣服穿的兄弟,你可以再去找一個。」
蕭池的養成打扮娃娃快樂就是在這個時候夭折的。
———
四月中旬的天,屋裡的空調開到三十度,門窗密閉著,沙發上的少年始終靠在背枕上。他的是以一種很舒服的姿勢坐著的,脖頸修長,微微下垂,甚至於都懷疑他快要睡著了,但是他一動不動,那是一種無聲的倔強。
最後還是蕭池先坐不住,關了空調,先一步妥協:「我點外賣,喝什麼?」
「吃什麼?」林簷說,他無意識的扭動了一下脖頸:「喝啤酒。」
「不是說吃炸雞,你要喝啤酒?」林簷屈腿坐在沙發上,白皙纖細的腳腕露出來一截,蕭池覺得自己一隻手稍微用力就能折斷:「小孩子喝什麼啤酒,小孩兒也能喝啤酒?」
屋子裡除了兩個男生,沒有其他人在,林簷懶懶踢了一下蕭池小腿,挑眉反問:「你沒喝過?」
那是林簷,那是對不熟的人話很少的林簷,那是在長輩面前永遠都沉穩有禮的林簷。
踢小腿這是什麼動作,蕭池只在班上偷瞞著班主任談戀愛的小情侶之間見到過,這是什麼行為,這是撒嬌。
蕭池毫不猶豫的在點單頁面下單了兩瓶罐裝啤酒,甚至還轉頭問了一句林簷:「明天早上第一節是誰的課,不是老黃我們可以翹掉早自習。」
「我只是想吃炸雞喝一口啤酒,」林簷沒忍住,在蕭池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不是想和你喝醉酒,第二天翹課,況且,一瓶啤酒,還是罐裝的,能醉得了誰?」
林簷那一巴掌並不想輕輕的打,蕭池皮糙肉厚不痛,倒是他因為動作幅度過大,露出了裡面蕭池的穿在他身上顯得有點大的襯衫。
肩線有點寬,都塌到了肩膀往下的地方,林簷靠在沙發上,頭髮軟軟的垂下來,整個人有一種委頓感。蕭池很輕易的就想到了,小時候很好哄,也很好騙,天天穿著他的衣服在地上蹣跚的小林簷。
「簷仔,」蕭池把背靠在沙發上,頭向後仰,眼睛眯著看向林簷:「你以前小時候……」
林簷抬眼看過來:「小時候什麼?」
白色的燈光給他的臉上打下幾道陰影,這個角度看過去,林簷的眼珠漆黑,睫毛長得過分,眼尾上挑成好看的弧度,窩在沙發上眉眼沉靜的林簷和小時候白胖可愛的林簷重疊,蕭池突然有點說不出話。
以前小時候又怎麼樣呢?小時候的林簷會聽他的話,會把好吃的分出來一份讓給他吃,說什麼信什麼,聽話懂事得讓人心疼。現在的林簷雖然不如小時候那樣情緒外露,但是他會維護蕭池,下雨天林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