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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原子內部的結構,和宇宙是一樣的。就是無論鉅細,都是一種分形結構無窮盡的類似分割下去。”
我想起了量子泡沫。
他:“我那陣研究的就是這個了,當時很瘋狂,找來一切資料對照,什麼神經血管分支啊,骨骼結構啊,細胞結構啊,海螺的黃金分割啊,最後我快崩潰了,覺得那是一個不可打破的模式,但是不明白為什麼,難道我們看來沒有規律的世界其實是遵從著某種規律嗎?於是……”
我:“我猜,於是您就開始從宗教和哲學上找原因了對吧?”
他笑了:“沒錯,你說對了。當時我找遍了能找到的各種宗教資料,甚至那些很隱秘的教派。可我覺得還是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都是在似是而非的比喻啊,暗示啊,就是沒有一個說在點兒上。”
我:“然後您就……”
他:“然後我就瘋了,精神分裂。因為那陣過於偏執了,腦子裡整天都是那個問題。我覺得冥冥之中有一種人類理解之外的力量在推動整個世界,或者說,造就了整個世界。人是高貴的,但是卻和花草樹木,動物昆蟲都在一個模式下,這一點,讓我徹對自己、對整個人類極度的沮喪。”
我:“有沒有最後一根稻草?”
他:“有的,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找來一隻雞(注意區分),仔細的量它的爪子,量它的翅膀,結果還是一樣的。但是當我累了站起來的時候,我發現另一個我還蹲在那裡量。”
我:“啊?別人看得見嗎?”
他:“別人怎麼可能看見呢?那是我的幻覺。從那以後,我經常看見有自己的分身在各種地方量各種各樣的東西。量完了會走過來,臉色凝重的問我:為什麼都是一樣的?”
我:“有點兒嚇人啊……”
他:“那會兒不覺得可怕,只是覺得快崩潰了。我就想,這是一個模式還是一個固定的模型呢?真的有上帝、有佛祖嗎?他們手裡的尺子就那麼一把?怎麼都是一樣的呢?”
我:“嗯,徹底困惑了。”
他:“不僅僅困惑,還因為我的專業工作就是生物學。從最開始,我始終都能看到各種各樣的證據,證明人類是獨特的,人類是優秀的,人類是神聖的。但是從應用了分形幾何到生物學後,讓很多潛在的問題都巨大化了。例如我們的腦的確進化了,但是模式還是沒變,腦幹,小腦,大腦。雖然體積不一樣,但是人腦神經的分形比例和一條魚的腦神經分形比例沒區別。為什麼這點上不進化呢?難道說最初就進化完美了?但是不可能啊。那個時候,我整天都看到無數個我,在人群,在街道,在各種地方認真的量著。我帶孩子去動物園,看到兩個我就在獅子籠裡面量,我嚇得大聲喊危險……結果可想而知。”
我:“嗯,可以想象。”
他:“然後就是去醫院啊,檢查啊,吃藥吃的昏昏欲睡啊,還住院了不到一年。”
我:“在醫院那會兒也能看到分身嗎?”
他:“很多,到處都是,每天都有好多個自己來我跟前彙報:為什麼都是一樣的?不過就是這樣我還是出院了。”
(受字數限制,本篇未完待續)
我:“哎?醫生受不了您了?”
他笑:“當然不是,這一點得感謝我愛人和孩子。他們心疼我,一定要把我接回來。孩子甚至睡在客廳,把他自己的房間讓給我。這點我到現在都很感動。”
我:“嗯,這個很重要。”
他:“是這樣。其實就算我精神分裂那陣,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怕影響了他們,有時候覺得不對勁了,就算吃飯吃到一半,也立刻放下碗跑回自己房間去。關起門自己堵住耳朵蹲在地上,自己熬過去。等我出來的時候,我愛人和孩子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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