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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她對面，眼睛看向窗外街道的人流。

沈令雯輕笑，「一說到蘇晴，立刻就趕來了。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看上了她什麼？還有我到底差哪了。」

「就想說這些？」

對面的男人很不耐煩，她嗤笑，「我在美國時耿耿於懷，咽不下這口氣，好在時間久了，也就過去了。可是我一回國就在畫展上看見你，我又心動了。你說怎麼辦？」

陸煜辰面無表情起身作勢要走，沈令雯伸手攔住，並拿住出一疊東西，仍在桌上。「想不想知道你家小晴晴的初戀？嗯？」

「看看照片！」

陸煜辰瞥了一眼桌上被扔得凌亂的照片，一個陽光乾淨的男孩身邊站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女孩穿著白裙子，黑髮柔順，面板白皙，唇色是自然的粉色，正是蘇晴。

這些照片有他們兩人的合照也有四五個人一起的合照，看起來青春又活潑。

陸煜辰沒坐下，「沒興趣！」

「這個男孩叫成本曦，是蘇晴在美院的同班。」

陸煜辰剛走出一步，停下來轉身看她。

沈令雯得意地笑，「他從認識蘇晴那天起，一共給她寫了五百封信，兩人在學校關係匪淺，形影不離。之後男孩大四哭著出國，然後蘇晴一畢業就跟你相親，很快結了婚。」

陸煜辰笑了笑，俊朗的臉上儘是嘲諷，「你覺得能改變什麼？」

沈令雯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我呢！最開始就想睡夠你，然後拍了照片給蘇晴欣賞，好讓她不要因為你選擇了她太得意。後來，我發現……嘖嘖嘖！」

「陸煜辰啊陸煜辰！你好專情，只喜歡她，在你爺爺的生日宴上，你眼裡只有她。別人根本無法靠近你，甚至你讓別人覺得，靠近你就是自取其辱。你是好樣的！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可是，她真的值得嗎？」

「沒有人比她更值得。」

他眼中綻著自信的得意的光。

沈令雯冷笑，「你對他一見鍾情，拒絕了那麼多愛你的人，她呢？只不過是她痛失所愛之後的選擇罷了。」

陸煜辰臉色一凜，眸色帶著殺人的氣勢，「你最好不要隨便評價她，美國群p派對女王身份可就瞞不住了。」

沈令雯驚慌失色，眼神閃過一絲陰厲，張了張口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陸煜辰冷笑，「不要跟我玩花樣，不然那些跟你有染的黑人、白人我都可以請回來作證，你說沈軍山會不會吐血身亡？他和我爺爺都是軍人出身，若是知道自己孫女……」

陸煜辰笑著，表情漸漸變冷，「你敢去找她，我可以讓你先死。」

沈令雯站不穩，跌坐在座位上，氣息混亂，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他看過那種畫面。

……

陸煜辰心情很好，家裡有人等，一下班就能看見人，彷彿又回到新婚時那種急切又惶恐的期待，不過要比那時候幸福。

回到家，輕聲輕腳上了樓，其實她很明顯比以前嗜睡。

輕輕開啟房門，蘇晴躺在床上，臉上扣著他昨晚看的書，睡得很香，禁不住發笑。

伸手小心翼翼地把書拿起來，露出素白靜美的臉。

起身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出來，坐在她身側，靠著床頭，重新拿起那本書看起來。

她翻個身，臉蹭到他大腿，他不得不往外挪了挪，已經來不及了，她醒了。

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見他在，蘇晴不自然地笑了笑。

半夜那頓脾氣，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她坐起身，「你回來了。」

陸煜辰輕笑，勾住她後頸啄了下她的唇，額頭抵著額頭，低聲說：「你要做媽媽了。」

他的眼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