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男人突如其來的‘體貼’(第1/2 頁)
靳識越身軀懶懶地往後一靠,掀眸朝她瞥過來。
“偷窺得挺熟練,好看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連厘的腦子就下意識去評估所見畫面。
夜色濃郁,周圍的花樹隨著微風輕輕晃動,掠過湖面泛起漣漪的光輝。
男人鬆弛靠著藤椅,沒系領帶,襯衫最上面的紐扣解開兩顆,模樣慵懶。
西裝是最能襯托出清冷禁慾氣質的,卻被他那副肩寬窄腰的身軀穿出了力量感和性張力。
好看嗎?
答案顯而易見。
那雙狹長雙眸淡淡掃過來,幽黑瞳仁,綴著疏漠。
連厘不想解釋,準備離開:“抱歉,不打擾了,我先……”
靳識越嘴角勾起輕佻的弧度,“稱呼也不叫,在跟空氣說話?”
連厘緩慢眨了下睫毛。
你要是想改名叫空氣,我沒意見。
“過來。”靳識越桀驁地輕抬眼皮,有些不可一世的意味,“重新說。”
今晚梅老壽宴,不能惹出事端。
連厘思量三秒,往前走了小步。
“靳……”
連厘驀然記起他那句‘靳先生,你在喊我,還是在喊靳言庭’,但直接喊名字又不太好,於是話到嘴邊:“二公子。”
靳識越目光散漫地落在她被燈光渲染柔和的臉蛋上,輕慢道:“我不喜歡二字,換個稱呼。”
怪毛病還挺多。
緘默須臾,連厘面不改色說:“靳公子。”
靳識越:“在叫靳言庭?”
靳先生、靳少爺也不行,加個二也不行。那怎麼稱呼?
連厘試探道:“越少爺?”
靳識越:“難聽。”
“……”
真難伺候。
靳識越好整以暇地換了個坐姿,左手支著下巴,一副喝涼茶看她還能講出什麼名堂的欠扁姿態。
連厘索性把燙手山芋拋給他了:“依您說,我應該如何稱呼?”
靳識越似是帶著點兒好奇、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叫靳言庭的。”
明知故問。
連厘淡定說:“不一樣。”
你和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靳識越指尖彈了下菸灰,像是隨口追問。
連厘看了眼立在木桌上光滑的鵝卵石,少許,移動視線,望著靳識越說:“識越哥?”
靳識越不置可否,被夜色浸染深邃的瞳眸上下掃視她。
片刻,他伸臂至水晶菸灰缸,掐滅菸頭。
“叫我三個字,叫靳言庭一個字。會不會太為難你了?”
男人突如其來的‘體貼’,連厘一時半會難以消化。
她看見他手掌覆蓋住桌上的鵝卵石,修長完美的手指,骨節明顯,手背隆起的青筋宛如小型山脈。
靳識越慢條斯理起身,邁著長腿從連厘眼前走過。
連厘剛鬆口氣,靳識越回頭懶洋洋喊她:“還不走,打算趁夜黑風高釣魚?要不要給你準備魚餌。”
連厘瞧了眼黑不見底的湖水,這麼冷的天,魚都被凍死了。
傻子才在這裡釣魚。
連厘抬頭望向靳識越,說:“你先走吧,我自己再待一會。”
“再待一會兒。”靳識越薄唇微諷一扯,“然後不小心出意外,我就是嫌疑犯。”
“……”
這男人上輩子是砒霜做的吧。
不然就是砒霜精轉世。
靳識越抬腕看眼腕錶,“給你半個小時。”
隨後,像個大爺似的,閒適坐在藤椅上。
連厘站了半晌,覺得腿痠,也不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