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改觀(第2/4 頁)
起,去最愛的酒館餐廳暢快消遣,離這冰冷的塔樓越遠越好。
正跟法普頓參觀聖都的阿爾同樣長舒悶氣,來到黑塔之下,對屹立在遠方的圓環祈禱:“帝皇啊,禰若有知,就看看今日的世界,教禰的子民去往仍有理智的淨土吧。”
他的神態令法普頓支吾許久,直至走入清冷的街才回身:“姐、哥哥,你明明是從朝晟來,為什麼…為什麼我感覺…你…你不太喜歡他?”
“他?你是說…”這問題令阿爾不免一怔,駐足於漆黑的道路上,“統領?”
“是啊…統領是朝晟人、是你們的同胞,有這樣仁慈、睿智、博愛、全能的同胞,你為什麼…總愁眉苦臉?不止你,我看你們都…不大高興,只要統領現身,你們都緊張到顫慄…你們是在害怕他嗎?”
“哎、哎?可沒有啊,至少我沒有。但再怎麼說我也是虔誠的帝皇信徒,對統領那些…過於高傲的話難免心生排斥。大家…唉,或許是有些怕吧。”
“為什麼?有這樣偉大的同胞,你們不應該自豪嗎?”
“小法,他完成了本應只於教典和童話中存在的奇蹟啊。面對他,我們的靈能、我們的鋼鐵、我們的戰車、我們的炮火尚不及玩具,哪怕千萬、億萬的生命都不能阻攔他一秒,你明白嗎?如果、如果哪天他發怒了,我們只會迎接無法反抗的毀滅…呼,我、我流汗了?抱歉,失態了…”
“哥哥,不會的,你看,統領是多明智和博愛啊,他讓為錢發愁的我有空悠閒,讓我可憐的弟弟妹妹擺脫飢寒,讓聖都的流浪兒都幸福安生,難道統領不偉大、不值得相信嗎?”
“你…這麼尊敬他?”
“當然啊!”
“他、他可是、可是毀滅了你們的軍隊、你們成百萬的同胞啊!還毀滅你們的帝國——”
“他做得對啊!帝國不該死嗎!我生在聖都卻無父無母,沒人告訴我該怎樣生活,只能撿垃圾、吃剩飯,裹張破布忍耐寒風,偶爾有好心人給我錢幣或食糧,但根本於事無補,不能真正幫到我。而那些士兵們死了又怎樣?我就見過帝皇利刃計程車兵,他們曾穿過聖都,看我的眼神盡是輕蔑和嘲笑…不像你和茉亞姐姐。我到現在都記得軍隊入駐聖都的那晚,你明明發現我在看了,卻只是向我笑,不嫌棄也不厭惡、對弟弟妹妹一樣笑…”
“那晚?我對你笑?你…你是那晚偷瞄我們的…”
“是啊!所以我尊敬你、愛你!阿爾哥哥,我知道身為朝晟士兵的你肯定殺過不少特羅倫人,但我不在乎,因為那些只會忠心不管我們死活的帝國的人都是壞蛋,他們就會打仗、殺人,連善意都不肯施捨給我們!”
“但、但是,我們來了以後,你們的物資都短缺了啊?很多商品都變貴了啊!”
“反正在我這種流浪的孩子眼裡那都是支付不起的數字。你們來之前,那些東西照樣漲價;你們來以後,我反而有工作,能放心填飽肚子,在屋裡睡安穩的覺,而不是和大家擠在巷道里取暖。更別說統領,他真正保護每個流浪的孩子,讓大家無用擔心因飢寒死在街頭。”
“是嗎…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
說話間,他們已走入較熱鬧的地段,法普頓索性拉扯過往的行人質問:“你說,使者是慈愛而睿智的人嗎?”
阿爾見那立足的特羅倫男人眼露不悅:“多餘的空話!倘若帝皇使者不夠仁慈與明智,世上哪來得算是有良心和智慧的傢伙!”
待男人走遠,法普頓又向好些行路者發出類似問題,得到的回答雖語氣不同,含義卻統一——往來的特羅倫人皆視他為博愛與全知的神。
不知該說些什麼的阿爾嘴角抽搐,繼續跟法普頓閒逛,更感到現今特羅倫人的目光已非從前那般敵視或驚懼。人們似乎忘記他的種族,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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