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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元通笑著朝他伸手，&ldo;乖外孫過來，來外祖這，先讓你爹跟你娘說話……&rdo;

已學會走路的長南顛顛地朝外祖走去，一把撲到外祖的懷裡，等坐到外祖的腿上，他含著小胖手指，偏著頭看著那個他叫爹沒反應的爹，覺得這熟悉的怪人奇怪得很，跟他腦袋裡長的那個爹有些不一樣，不由咯咯笑了起來……

&ldo;長南叫你呢。&rdo;看他完全傻透，蕭玉珠也是哭笑不得。

說來，長南才與父親分離三月，叫爹都沒先前那般輕脆了。

要是再過得段時日，怕爹都不認得了。

狄禹祥聽了顧不上說什麼，盯著她微圓的肚子好半會，大力吞了吞口水，那些強裝的鎮定自若，瀟灑文雅全不見了，只見他眼睛不離她肚子，吞了好幾次口水才傻傻地問，&ldo;珠珠，這是咱孩兒罷？&rdo;

蕭玉珠聽得都呆了，&ldo;什麼？&rdo;

不是他孩兒，那是誰孩兒？

&ldo;不，不是……&rdo;狄禹祥都結巴了，&ldo;我是說幾個月了？&rdo;

&ldo;四個月……&rdo;蕭玉珠鬆了口氣，四個月了，所以都顯懷了。

&ldo;那怎麼不跟我說？&rdo;狄禹祥還是有點傻，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ldo;我在等著你來接我再跟你說。&rdo;蕭玉珠輕描淡寫，沒說是怕他記掛，影響他做事，才隱了此事。

&ldo;哦。&rdo;狄禹祥乾巴巴地應了一聲，伸手朝蕭玉珠的肚子摸去，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妻子，&ldo;那我摸摸？&rdo;

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蕭玉珠無奈地笑出聲，拉過他的手放到了肚子上，&ldo;摸罷。&rdo;

狄禹祥把手印到她肚子上好半會，才沙啞著喉嚨出聲道，&ldo;我怎地這麼晚才來見他？&rdo;

&ldo;孩兒知道你忙。&rdo;蕭玉珠笑了。

&ldo;嗯。&rdo;狄禹祥抽了抽鼻子，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這才轉過身去給蕭元通請了安，又把長南抱到了懷裡。

長南一被他抱進懷裡，脖子在父親的脖子裡嗅了嗅，沒一會，就咧開嘴輕脆地叫了一聲，&ldo;爹！&rdo;

被他終於確定為親生父親的狄禹祥嗯了一聲，朝兒子看了一眼，把頭埋在兒子的小脖子邊上，眼睛偷偷往妻子瞧去，見到她朝他微笑，這次他終於像平時那樣笑了起來，只是笑容顯得有點大，且眼裡有點濕潤的水意。

狄禹祥沒想這次來接人，還要多接一個人回家，他決定在別莊裡再住兩天，請大夫來瞧過後，再行決定什麼日子回京。

這夜當晚，蕭玉珠與他問過起了京中之事。

若是以往，只要她問，狄禹祥都是會說上一些給她聽的，可如今……

他看了看她的肚子，心想著那些沾著血腥的事，不能說給她聽。

可僅在他的一猶豫之間，蕭玉珠就瞧出了他心中在所想，她撐起了一點靠在他肩上的身子，臉對著他的臉與他說，&ldo;你不告訴我，回京後，我總是會聽到一些的，還不如你現在親口說給我聽呢，這樣我也能與你說說話。&rdo;

&ldo;你不用知道那麼多。&rdo;狄禹祥拉了她下來，注意著用不壓到她肚子的姿勢，把她抱在了懷裡。

&ldo;你說說。&rdo;蕭玉珠隔著他身上的裡衫，在他的心口親了一小口。

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