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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心狠手辣，在她的眼中只有席家的臉面，只有她自己，就像是從前的大房……就那樣被不明不白的扣了頂不貞潔的帽子，最後被困在院子裡活活打死了……

周氏沒再說話，而是失魂落魄的走出席老太的院落，那頹廢的模樣，活像是老了十歲般，憔悴不堪。

周氏走後，貴喜嬤嬤伺候席老太去敲木魚念經，不解的問道：

&ldo;老太太，五奶奶是不是做的太過了些？您要不要出面去敲打一番？&rdo;

席老太半斂目光：&ldo;敲打什麼？四房本就無甚產業，如今也變賣的差不多了，唯一的女兒還給人家做了妾，我現在去敲打商素娥，替她們出頭，是不是太笨了些？&rdo;

貴喜嬤嬤有些明白，將席老太的下擺理好，扶她跪在佛龕前，又聽她說道：

&ldo;由著她們去鬧吧。&rdo;

&ldo;……&rdo;

席雲芝從繡坊出來，見時辰還早，便就去得月樓喊上張延，一起轉悠著去了中央大道。

張延正在後廚房裡給廚子夥計們訓話，給席雲芝給叫了出來，訓詞還沒說完，別在肚子裡著實難受，便就一路跟席雲芝抱怨：

&ldo;你說那幫人，光拿錢不幹事兒，幾個廚子竟然還敢聯手給我甩臉子，客人點的菜多了些，他們就叫苦叫累。&rdo;

席雲芝也不說話，只是將雙手攏入袖中，目光不住打量中央大道兩邊的店鋪。

&ldo;誒，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抱怨了半天，你倒是發個聲兒啊？&rdo;

張延說了一大堆，終於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在起勁，席雲芝一副壓根沒聽見的淡然神情，他不禁急了。

&ldo;聽見了呀。你回去給他們設個等級，按照對店裡的貢獻，詳做記錄，報酬根據記錄，列出三九等，一個月後他們就知道誰是老闆了。&rdo;席雲芝走到一株老槐樹旁站定，看著斜對面的德雲客棧，神色如常的對張延說道。

&ldo;……&rdo;

張延將席雲芝的話放在腦中想了想，頓時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一句話就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困擾他多時的問題，見她的目光一直盯著斜對面那座高樓般的洛陽第一客棧，不禁問道：

&ldo;你盯著那兒做什麼？不會在打德雲客棧的主意吧？&rdo;

這個女人也太敢想了，德雲客棧可是幾十年的老字號，可不是老劉那間暗巷子裡的羊肉館，不是憑著幾千幾百兩銀子就可以擺平搞定的。

席雲芝見他面露震驚，不禁笑道：

&ldo;打了，又如何？&rdo;

張延一副&l;你在作死&r;的神情，倒吸一口氣後，說道：

&ldo;那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你沒瞧見這家店就連知州老爺親自出面都沒搞垮嗎？你憑什麼跟人家鬥？&rdo;

張延說的便是之前商素娥和盧家鬧翻，被知州下令封店的事，看著張延笑了笑，莫測高深的說了一句：

&ldo;此一時，彼一時。&rdo;然後便對張延比了比手指，篤定的說道：&ldo;一個月後，你再來瞧瞧，德雲客棧這個招牌還在不在。&rdo;

說完，便就轉身離開，留下張延一人留在原地嗤笑，見過做夢的，可沒見過有誰能把夢做的這麼具體的，不禁追著她的身後跳腳叫道：

&ldo;好，我就跟你賭，一個月後，若是你搞定了，我就沿著得月樓外，學狗叫並且倒爬一百圈！&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