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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淺的心又彷彿被人用拇指狠狠撥了一下,程斯刻叫他溫淺,原來他也聽不得。
交握的掌心滾燙濡溼,將兩隻手纏纏綿綿地黏在一起,程斯刻收攏手指,用食指在溫淺的手心颳了刮,酥麻的觸感讓溫淺渾身都是一激靈。
“第一個願望,我想溫淺能看看我。”程斯刻沒在給溫淺做心理建設的機會,他盯著溫淺不知所措的眼神,一字一句開口。
溫淺沒懂程斯刻的意思,帶著一絲迷茫和脆弱的目光落到了程斯刻的心尖上。
“我想讓溫淺認真看看我,正視我。正視我已經成為一個可以保護他的男人,而不是永遠需要他保護的男孩。”
“正視我是他的小狗,唯一的,忠誠的,不可替代的,但也不僅僅是他的小狗。小狗長大了,心思多了,他想要的不再僅僅是默不作聲的陪伴,不再僅僅是落後半步的跟隨,他想和溫淺一起,攜手、並肩去分享他的人生。”
程斯刻的左手覆蓋在溫淺的掌心之上,溫淺能感受到程斯刻說這些話的時候微微顫動的身體。
他在緊張,在害怕,怕溫淺不願意聽完他的懇求。
是的,他在懇求溫淺。
溫淺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跟條毛巾似的擰緊,一點點榨乾裡頭的血液,空餘又麻又酸的血管。
他的小狗在渴求他的憐憫,在他真正成為不再用依靠他人憐憫而活下去的那一天。
“小狗,”溫淺的嗓子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他茫茫然叫出小狗,卻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他看著程斯刻從對面站了起來,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繞過桌子,看著他蹲在自己的面前,將自己的手攏在寬闊溫暖的手心裡,程斯刻仰頭看著他。
碎光掉落在眼睫,程斯刻微微眨眼,就又偷偷溜進了瞳孔。
那是一隻小狗的眼神,一隻獨屬於溫淺的小狗才有的眼神。帶著世界上最真摯與純澈的臣服,程斯刻啞聲開口:“第二個願望,我想讓溫淺原諒我。”
溫淺好像提前明白了程斯刻想讓他原諒他什麼,鼻尖不爭氣的一酸,他扭過頭不再看程斯刻。
“原諒我未徵得同意,就偷偷將他放在心上,不多不少,剛好放了一千天。”
“原諒我想拉著溫淺走一條不被世俗所容的獨木橋,我本來應該一個人走的,但是我還是太貪心了,我總想著,這根獨木橋或許也能容得下兩個人並肩而行。”
“還有就是……”程斯刻停頓了一下,他的嗓音全啞了,“我想請溫淺原諒我,妄圖取代印之遙在他心裡的位置。”
溫淺被一根針尖銳的刺入心臟,已經流不出血的千瘡百孔的心臟遭受了最致命的一擊。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劇烈地顫抖,他想祈求程斯刻不要再說下去了,卻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淚意迅速浮上了遍佈血絲的眼眶,他極力將眼眶睜大最大,努力不讓眼淚留下。
眼前一片模糊,他在朦朧之間感到一隻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臉頰,溫柔的動作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程斯刻將溫淺的臉面對自己。
他知道溫淺看不見,這也很好,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當著溫淺的眼神說出下面的話的勇氣。
“當他死在了你最愛他的那一年,就註定了後來者滿盤皆輸。可我不是後來者,我是你親自養大的小狗,小狗有特權,我想贏一次。”
話畢,他微微起身。
“我不求你現在能接受我,我知道你揹負著太多了壓力。但我依舊想賭一次,賭你不會推開我的愛意。”
在溫淺的目光裡,他能看到眼前模糊的陰影越來越大,大到幾乎佔據了他所有的視線。
直到嘴唇被少年人因緊張而略顯乾燥的柔軟覆上。
程斯刻不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