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第5/7 頁)
順手將小狗放在地上。
許君赫一個蹬步立馬躥遠,狠狠瞪著紀雲蘅。
半溼的烏黑長髮散在身上,紀雲蘅披了一身月華,臉頰更顯得白嫩無瑕,如玉一樣美。
她的心情像是很好,兩手託著臉蛋,搖頭晃腦,墨染的眼眸映了光,“學學,你知道樂極生悲是何意嗎?”
她經常這樣跟小狗對話,許君赫已經習慣,並未理會,而是用力甩著身上的毛,將身體的那種怪異感覺甩走。
紀雲蘅又接著說:“我好想知道現在的前院是什麼樣子。”
“皇太孫把他抓起來,就表明皇太孫是好人。”
“紀遠這個人心腸太壞,最好能多關兩日,別輕易放出來才好。”
許君赫聽著她不斷自言自語,乾脆坐了下來,心中輕哼一聲。
設了大半個月的局才將人抓進去,關個兩日就放出來,當他吃飽了撐的?
這位皇太孫設了什麼局,為的是什麼,紀雲蘅不知,紀家人也不知。
今夜紀家燈火通明,王惠的哭聲充斥著整個院落,候在院中的婢女相互看了一眼交換眼神,誰也不敢亂動。
紀老爺在半個時辰前就回來了。
他出去奔走了兩個時辰,求見了不少人到處打聽兒子被關起來的來龍去脈,可當真見他的卻沒兩個。
旁人對他的態度與二十來天前那是天差地別,不管攔著誰問兩句,都會被不耐煩地打發。
紀昱不得已,親自去了一趟萬花樓,花了銀錢向倒仙樓附近的商販打聽,才知自己兒子喝多了酒,不知與誰爭搶舞姬,打得頭破血流,在皇太孫面前失盡儀態,惹得太孫大怒,這才將人都抓了起來。
七月天裡,紀昱如墜冰窖,嚇得渾身發軟。
當務之急便是找人疏通牢獄的看守,往裡砸些銀子,否則就算是在裡面關一夜再出來,也得脫成皮。
最好能與兒子見上一面,細細詢問究竟是什麼事,才能更好地走動關係。
紀昱累得渾身大汗,浸溼了三層衣裳,才發現這銀子沒法給出去。
一問才知,人是皇太孫調遣御前侍衛給抓進去的,由禁軍親自看守,誰敢在這時候收銀子?紀昱想在這會兒見兒子一面,根本不可能。
他尋求幫助又到處碰壁,六神無主地回了宅中。
王惠已經哭啞了嗓子,得知他回宅的訊息慌忙迎接,連聲詢問兒子發生了什麼事,喑啞尖銳的聲音讓本就心煩紀昱急火攻心,當著一眾下人的面狠狠甩了王惠一個巴掌,將人直接打翻在地。
“滾回去!”他大聲呵斥。
王惠滿臉震驚,沒想到老爺會動手打她,旋即捂著臉乾脆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嘴裡不停地喚著“遠兒,遠兒”,紀昱越看越恨,又補了兩腳,甩袖前去書房。
紀盈盈嚇得不敢吱聲,見父親走了,又哭著將母親扶起,跟她回了寢院,母女二人就抱在一起哭了半夜。
前院再如何亂,紀雲蘅的小院都是安寧的,無人打擾。
就是這兩日的飯菜不怎麼好吃,許是主人家的心情不好,後廚的下人不敢做什麼花哨東西,多是清淡素食。
這對紀雲蘅也沒什麼影響,她白日出門去,挎著小布包,裡面放了銀錢,看見什麼好吃就買什麼。
紀昱這兩日忙得腳不沾地,幾乎沒回過宅子,四處奔波。
王惠一直將兒子視作命根子,如今一朝入獄,自己又在下人面前被丈夫打,兩重打擊之下,竟然直接病倒在榻。
紀盈盈方十五歲,發生這樣的事就覺得整個天塌下來一樣,眼淚沒停過,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然而除了哭之外,其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照看病倒的母親。
眼下兒子被關在牢中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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