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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跑去學校，在操場拉著他給他下跪的年輕女人

那個說&ldo;讓你媽放過我&rdo;的小三。

何意這天帶了午飯回宿舍，本來打算中午給賀晏臻批時間的。反應過來後，卻腦子裡發空，只覺得渾身血液冰涼。

他握著手機的手控制不住地發抖，偏偏聲音十分穩定，問對方：&ldo;請問，你老公是米院長嗎?&rdo;

那邊的女人愣了下，隨後驚喜地承認：&ldo;是啊，是他，是不是你家裡人認識?&rdo;

&ldo;是的。&rdo;何意的牙齒打顫，在對方的期待中笑著說，&ldo;孫女士，你七年前給我下過跪。不如這次，你再來操場跪一次，求我啊?&rdo;

電話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

何意的左手勾著打包袋，袋口傾斜，盒飯掉到了地上，他卻毫無知覺，只攥緊了拳頭，指甲掐進掌心裡，慢慢道：&ldo;原來你兒子也在附中讀書?那我可得好好認識認識。&rdo;

&ldo;是你?!&rdo;孫雪柔從巨大的驚詫中回神，終於把&ldo;何同學&rdo;跟米院長的大兒子一塊，她在那邊驚懼大喊，&ldo;你敢!你要敢招惹米輅，我絕對饒不了你!我、我……找人弄死你!你怎麼不去死!&rdo;

&ldo;我會的。&rdo;何意道，&ldo;我會死的。拉了你們全家陪葬後。&rdo;

孫雪柔：&ldo;……&rdo;

&ldo;你知道我聿熹為什麼考來北城嗎?&rdo;何意說，&ldo;我來這就是為了找你們。你知道我學的最好的是什麼嗎?是化學。&rdo;

他深吸一口氣，在對方的沉默中徐徐道，&ldo;附中是嗎?我記住了。以後你兒子在校外買的東西，吃的喝的，手摸過的，不一定哪樣就被我加工過。放心，我不會直接要他的命，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他怎麼時不時地痛苦。&rdo;

&ldo;你……&rdo;

&ldo;你逼死了我媽，我來逼死你兒子。&rdo;何意一字一頓道，&ldo;你就慢慢等著吧，我們都等著。&rdo;

他在那邊的咒罵中掛了電話。過了很久，何意鬆開手機，慢慢蹲了下去。

宿舍門開著，有人走進來，給他披了一件外套。地上的盒飯被人收走，地面被用濕巾擦過。又過了會兒，那人洗過手，在何意對面蹲下，隨後改為單膝跪地，用力地抱住了他。

&ldo;沒事了。&rdo;史寧輕輕拍著何意，聲音隔著衣服悶悶地傳過來，&ldo;沒事了，不生氣。&rdo;

何意的身體倔強地僵著，骨頭硬的像鋼板。史寧便一直單膝撐著，又去握他垂在身側的手，一點一點把他的手指掰開。

&ldo;賤人自有天收。&rdo;史寧說，&ldo;大仇未報，可別把自己氣壞了。&rdo;

他的肩膀上有淡淡的檀木香，何意垂著腦袋，被他抱了好一會兒，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溫暖的檀香隨即把他包裹住，何意緩過勁，有些不好意思，扭頭躲了躲。

&ldo;躲什麼?&rdo;史寧笑著問，&ldo;害羞了嗎……真臉紅了啊?&rdo;

何意又尷尬又感動，連忙站起來，見史寧還單膝跪著，又連忙拉他：&ldo;謝謝，我……我沒事了。&rdo;

甄凱楠、彭海跟一位學長正好推門進來，見何意臉色通紅都是一愣，隨即看到了地上的史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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