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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師說：&ldo;這不是看你不對勁嗎?你今天煩什麼呢?&rdo;

當然是煩何意。自從意識到自己喜歡何意後，賀晏臻就開始考慮更為實際的。

‐‐要不要當個第三者?

當然比起&ldo;要不要做&rdo;，他更煩惱的問題是&ldo;怎麼做&rdo;。他對何意的男朋友一點兒都不瞭解，也不知道何意喜歡什麼樣的型別。

賀晏臻甚至下午把梁老師的化妝鏡翻出來，自己攬鏡自顧半天‐‐這樣的絕世大帥逼在跟前，何意的眼神是多差，竟然能看上別人?

&ldo;就當我青春期吧……&rdo;賀晏臻悶悶不樂，隔了會兒又補充，&ldo;何意講課挺好的，你別把補課停了。我還想考個好大學呢。&rdo;

&ldo;你爸正想跟你商量這個，&rdo;梁老師卻問，&ldo;你想不想出國?&rdo;

賀晏臻：&ldo;……啊?&rdo;

梁老師：&ldo;你爸明年開始會在海外待一段時間，如果你願意出去的話，就抓緊辦手續，春節的時候跟他一塊去選個住的地方……其實現在開始忙已經有點晚了。&rdo;

&ldo;怎麼這麼突然?&rdo;賀晏臻只覺得驚訝。

&ldo;我們商量了有一段時間了。以前沒提是因為你爸不確定會不會去海外，讓你住姑姑家的話，你肯定會不自在。單獨放你出去我們又不放心，你也知道你表弟說過的留學生圈，好孩子固然很多，但愛玩的也不少……你這性子很容易被帶壞。&rdo;

梁老師說得很委婉，想了想又嘆氣，&ldo;再說你姥爺一直不同意孩子出國。&rdo;

賀晏臻問：&ldo;那我姥爺現在同意了?&rdo;

梁老師：&ldo;他還不知道這個決定呢。現在先問你想不想。&rdo;

&ldo;我不想。&rdo;

&ldo;……真的?&rdo;

&ldo;嗯。&rdo;賀晏臻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梁老師的問話，心想我要考個好大學呢。

他又看了眼一旁的小鬧鐘，十點了。

那邊約會結束了吧?

賀晏臻決定還是打個電話，隨便找個什麼藉口，就說有道題不會……比起自己在這邊胡亂猜測，還不如直接來一刀吧。

梁老師沒別的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ldo;你也早點休息，要是不知道怎麼選，就想想自己的將來，想要從事什麼職業?這樣我可以根據你喜歡的專業，為你提供一些建議……別睡太晚啊!&rdo;

賀晏臻敷衍地&ldo;嗯&rdo;了一聲。等梁老師走後，他在房間裡走了兩圈，深吸一口氣，撥出了那個電話。

一種說不出的焦慮蔓延過來。

賀晏臻有些煩躁，乾脆關了燈，在一片黑暗裡靠住牆壁，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等電話接通。

等待的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但又好像沒過幾秒，電話就被接通了。

&ldo;餵?&rdo;何意的的聲音很低，有輕微的沙礫感。

&ldo;嗯……你睡了?&rdo;賀晏臻心裡一跳，低聲問。

何意過了會兒，才慢吞吞地&ldo;唔&rdo;了一聲，口齒間漏出無意識的喘息：&ldo;是你啊，我睡了&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