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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妍沒有放手。「那個…你也喜歡？」

她看著許妍的手在慢慢抓緊，而她的手卻總是下意識鬆開。

「沒事。」枝道笑著對她說：

「也沒多喜歡。你要的話就給你吧。」

算了。她更喜歡。

就讓給她吧。

／

周天晚上。枝道收拾完貨架，記下帳單和備貨單後關好燈，看了眼手機時間。十點四十八。洗個澡明天又要早起上班，時間擠成一團。

她鎖好門，戴上耳機準備回家。點開音樂，心中已選好一首老歌，她點開播放鍵，耳朵準備享受歌聲氛圍。只是恰巧一通電話打斷她。

陌生號碼。她結束通話後，又響了一遍。

直到第三遍響起，枝道才接通。

「餵？」

對面是幾秒的沉默。她低下眼，聽到車水馬龍聲後是一聲男性虛哼，像春天的貓叫，繞人耳朵。

「明白？」她握緊手機。

「嗯？」哼聲含糊不清。

她的神經被挑了下，只能注意他的聲音。

青年的話尾音虛啞，慵懶又欲。仿若惺忪。

他低著頭緩緩地說：

「我喝酒了。」

「你哪來我電話？」

快遞盒上記下的。他倚在路燈柱上。「我猜的。」

她不知說什麼了。想了會兒後說：「喝酒了就回家。」

「枝道。」他的聲音軟得能聽到顫抖。

「我沒有家。」

他繼續說：「我也沒有你了。這天導師催我一定要交作業，可是我一點也做不進去，我呆坐在酒店回訊息說今天一定能做完，可實際上我什麼都寫不下去。因為這天我就一直在想，想枝道回來了為什麼不找我呢？想枝道回來了怎麼可以就有別人了呢？我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難過。所以就跑出去喝酒，喝了很多，有個人說我再這樣喝下去會死，所以我就出來了。我現在胃裡很難受，吐了三次還是很難受。我現在感覺地是歪的，人是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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