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第5/6 頁)
裡算計著要拿你賣錢,也不知趙家是給了他們多少金銀,才能讓他們有如此喪盡天良的算計。”
“你那爹也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我拎刀砍了他們去!”蘇漪渾身發抖,已然憤怒得滿眼淚水,心中縱然早知道紀家不會對紀雲蘅多好,卻沒想到竟狠毒到這份上,趙家活生生打死妻子之事還險些鬧上公堂,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蘇漪聽說過小道訊息,是趙家仗著家產富裕,將此事私了。
如今王惠一轉頭,將那畜生明目張膽地說給紀雲蘅,必定是收了不少好處。
婚姻大事上都尚且如此,這孩子指不定平日裡在紀家受著什麼樣的委屈。
她也從來不說。
蘇漪憤然起身,大有一副現在就去後廚找刀衝去紀家跟人拼命的打算。
紀雲蘅嚇得趕緊起身抱住她的胳膊,溫聲喚著,“姨母,姨母。”
紀雲蘅一聲聲喚著姨母,簡直就像是鋒利的刀子往蘇漪心口刮割,當即淚如雨下,將紀雲蘅緊緊摟在懷裡,嗚咽道:“孩子啊,是我無能,你是悅芽唯一的孩子,我卻讓你受盡委屈。”
悅芽是紀雲蘅母親的小字。
她將頭靠在蘇漪的肩上,回擁蘇漪,慢慢道:“姨母別生氣,我沒有答應,這才找你來商議呢。”
當年裴韻明病逝,蘇漪向天立誓,此生不嫁人,要將紀雲蘅視若己出。
只是紀雲蘅被紀家那灘爛泥死死地裹纏住,蘇漪用盡了辦法,都沒能將她從淤泥中救出來。
八年來,心中的愧疚與悔恨早就堆積如山,她恨紀家,也恨自己。
紀雲蘅拍著蘇漪的後背,耐心地重複著,“我不委屈。”
然而她越是懂事,蘇漪就越是心痛,悽悽哭了許久,將眼淚擦得紅腫,這才道:“嫁,一定要嫁。如今你在紀家就是深陷泥海,除非出嫁,否則紀家不會放你離開,且你下面還有王惠那個女兒,應當是及笄了準備議親,所以才急著要你嫁出去,那你就藉此機會,徹底離開紀家。”
紀雲蘅略一點頭,道:“除卻那姓趙的之外,她還與我說了張家第三子和王家獨子……”
泠州姓張姓王的數不勝數,蘇漪也沒管她說的是誰,一概否決,“王惠那廝說的你不必理會,想也知道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婚姻大事不可兒戲,這盲婚啞嫁的會害了你一輩子,你一定要親自瞧一瞧,那男人對不對你的眼,合不合你的緣,這些至關重要。你別怕,姨母一定會給你做主。”
蘇漪開酒樓許多年,能將漣漪樓做到如此紅火,手中的人脈自是不少,尤其與泠州的商戶們來往親密。加上前段時間漣漪樓接待了皇太孫的訊息傳出去,眼下許多商戶都主動向她示好,遞上誠意。
蘇老闆當下在泠州,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前幾日杜家送了邀帖給我,邀我去參加三日後的花船節,我正想帶你去玩呢。”蘇漪道:“聽說杜員外的嫡子赴京趕考落榜了,月前剛回來,杜家便有意先給他成家,這次花船廣邀泠州年輕男女,怕也是有擇親之意,正好你也去瞧一瞧,若是瞧對眼了,我就親自登門給你說媒去。”
杜家世代從商,是泠州有名的大富豪,比木材趙富裕太多,若是杜家親自上門提親,紀家那些黑心的,豈能有異議?
就算王惠不樂意,紀老爺也必定是歡喜的。
“沒考中功名也不要緊,這世間並非只有仕途一路可走,聽說那杜員外之子性子文雅,閒來痴迷詩詞歌賦,也不去什麼風月之地,聽著是好兒郎……”
蘇漪仍在碎碎地念著,紀雲蘅卻聽得出神。
耳朵裡不斷灌進去“夫婿”“男人”等詞,她的思緒不斷變換,頻頻想起夢中那個坐在滿樹金花中,穿得像財神爺的少年,忽而問道:“姨母,前日你招待的那些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