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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鶯忍不住苦笑了一聲:是啊,那的確是自己正好缺少的東西

她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新婚的丈夫轉身離開‐‐羲錚的背影孤獨而沉默,走入人群,轉瞬淹沒在燦爛的朝霞裡

那一刻,她竟然覺得心如刀絞

片刻後,廣場上傳來一陣鳴動,一架風隼從大地上掠起,俯瞰著碧海上密密麻麻的空桑人艦隊,輕靈迅捷地上下掠行

坐在操縱席上的那個鮫人已經老了,重傷初愈,水藍色的長髮上灑滿了霜雪,然而一雙眼睛卻還是澄澈如嬰兒鮫人凝側過頭,輕笑:&ot;主人可真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哪……她會相信麼?

您愛上了一個年紀足夠做您曾曾祖母的鮫人傀儡!&ot;&ot;凝,要知道一個傀儡,是不會主動發現並提出疑問的&ot;羲錚彷彿不知道怎麼回答,臉色有些尷尬,只能蹙眉低聲道,&ot;不要多話,不要讓人發現我已經暗自替你解除了控制的事實‐‐否則我會被軍法處置&ot;

&ot;呵,&ot;那個叫做凝的鮫人操縱著風隼,在碧海上翱翔,語氣愉悅,&ot;放心,沒有人知道上次您在替我療傷的時候,還順便給我解除了體內的傀儡蟲‐‐真是奇蹟!除了那個跟隨破軍的瀟之外,我是九百年來第一個獲得&l;意識&r;的鮫人吧?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ot;羲錚頷首,低聲:&ot;我只是覺得……&ot;

停頓了一瞬,他終於道:&ot;如果當時刺客來襲的時候,你不是被傀儡蟲控制,也就不會差點被殺‐‐我不想這樣的事再發生在你身上,凝&ot;羲錚轉過頭看了一眼白髮蒼蒼的鮫人:&ot;我覺得恢復了意識的你,才能更好和我並肩戰鬥!&ot;

凝微笑起來,湛碧色的眼睛裡有活人才有的光輝

&ot;謝謝您,主人你給予了我選擇的權力,我也定然會為您戰鬥到最後一刻&ot;她看著羲錚,&ot;不過,現在艙裡沒有第三個人,主人,您就不必掩藏自己的心了那很累‐‐我知道您是非常愛她的,為什麼要說那個謊呢?&ot;

軍人沒有說話,線條冷硬的側臉一動也不動,只是監視著腳下空桑西海艦隊的動靜半晌,才淡淡說了一句:&ot;這樣做,至少會讓她心裡覺得好受一些吧?&ot;&ot;嗯?&ot;凝有些不解

&ot;三天後她就要帶著神之手出發了,這一去可能是生離,也可能是死別&ot;羲錚的聲音平靜而剋制,&ot;無論如何,分離之前,我不想她心裡有負擔&ot;凝側過頭,看著這個講武堂出來的優秀軍人,眼神變了變

&ot;原來如此&ot;她嘆息了一聲,默然無語

片刻後,蒼老的鮫人喃喃:&ot;活了一千年,我還從未見過冰族裡的戰士有著這樣柔軟的心啊……辜負這樣一顆心,她不會覺得愧疚麼?&ot;

&ot;集中精神吧,凝!&ot;羲錚蹙眉,俯視著腳下的碧海,那裡萬艦待發,集結如雲,&ot;元老院有令,要趁著白墨宸還沒有從雲荒返回,迅速出擊,打亂空桑人的部署,好讓冰錐趁機穿過封鎖線‐‐神之手的計劃,絕對要萬無一失!&ot;

&ot;是!&ot;鮫人傀儡凝聚了心神,低低應了一聲風隼如同一道閃電掠過空桑人的艦隊上空,將兵力部署情況迅速紀錄下來

&ot;三天後,冰錐入海,發動總攻!&ot;

帝都劫火,冬雷震震

當一切都隨著雷電和大雨結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