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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如黑夜的星眸,在慘白的鬼面映襯下,和黑夜溶成一體,像兩個巨大的黑色窟窿,更顯懾人。
他微微提氣,輕鬆地躍到崖底,穿過密林,來到一棵參天巨樹面前,樹頂粗壯的枝丫上有一個樹屋,他將紜菩抱了進去,樹屋的門瞬間關上,一切又恢復平靜。
血魔仍是一身黑衣,隱在黑暗之中,伸手解開紜菩的穴位,從腰間掏出一支通體翠綠的玉笛,在月光下閃爍著碧綠的瑩光,詭異至極,也美麗至極。
笛聲輕柔而婉轉,輕柔地撫慰著昏睡的人兒,在這清冷空曠的崖底,飄蕩著不一樣的幽思和孤寂……
紜菩悠悠地醒來,感覺身陷黑暗之中,一陣輕柔的笛聲包圍著她,驅逐她胸間的憋悶和茫然,她睜開眼睛,一股令她揪心的孤獨氣息向她襲來,她倏地看向右側,好熟悉的氣息。
笛聲突然停止,四周恢復靜寂,紜菩都能聽到自己淺淺的呼吸聲,而身旁的人,靜得幾乎沒有呼吸。
“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想不到,你就是古競天的女人。”血魔幽冷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仍是那般冷然,但沒有了那種徹骨的冰寒之感。
“血魔,真的是你?”紜菩欣喜地問道,小手往右側摸索著,想要抓住他。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略帶疑惑地問:“見到我很高興嗎?駱紜菩,你可真獨特,居然有人想要見到我血魔,難怪被那個無禮自大的赫君璽當成寶貝給藏起來。”
紜菩聽他說起赫君璽,秀眉一擰,想起那個霸道難纏的男人,甩了甩頭,試圖將在皇宮裡的記憶拋卻掉,難掩興奮地說:“我一直在找你!”
說著,她抽出小手,在他的手臂上摸著,雪顏微微地放鬆,他的手臂結實有力,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血魔邪惡地說,威脅地靠近她的身子,將她圈進懷中。
紜菩的身子一僵,歉然地一笑,說:“我在檢查你是否有發病。”
“我沒有病。”冷冷地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喜怒不明。
“能發現病情的,只有醫者,你不要諱疾忌醫。”紜菩沒有被他冷漠的聲音嚇著,一臉認真地說,不適地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他的懷抱雖然不再冰冷,但濃烈的男性氣息讓她不適,感覺莫名的危險。
血魔端詳著她認真的俏臉,她對每一件事情都如此認真嗎?無畏、無懼還很執著。
“你是醫者嗎?能查出我得了什麼病?”血魔悠閒地靠在木牆上,難得平靜地問道,聲音裡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凡是練‘寒天訣’的人,都會被改變心性,月噬之夜魔性達到極致,心性迷失,淪為殺人工具,只有少女新鮮的血液方可壓抑魔性。我說得對嗎?”紜菩掙扎著坐到他對面,平靜地望著他。
“呵呵……這就是‘翠魂’吹奏的曲子對你無用的原因嗎?它能迷惑所有的人,唯獨你不受它的侵擾。”血魔研視著她,深思地問,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那是因為我無慾無求,知道自己的心要的什麼,所以,不易被它迷失。誘惑,之所以能引人上勾,不就在被誘之人的心嗎?他的心有所想、有所求,才會被誘惑。”
“無慾無求?只有尼姑才會如此。看來,你沒有聽懂我的警告。後天就是月噬之日,你說,我去嚐嚐尼姑的血液如何?她們的血液,絕對新鮮又美味。”血魔陰冷地威脅,漆黑的眸子隱在黑暗之中,幽冷的月光從小視窗灑進來,他的整個身體,只見一個慘白的人血鬼面,不見其身。可惜,這樣陰森恐怖的情景,紜菩無法感應到。
她突然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激動地說:“你吸我的血吧,不要再害人了。你跟我走好嗎?告訴我,‘碧冥訣’有沒有人練?找到他,我們一起歸隱,我來治好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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