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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她應該對他也動了心。

驀地被問到這個問題，蘇晴的心緊了一下，很快就恢復正常。

難道告訴你，是因為你人帥有錢身材好嗎？

蘇晴垂下眼，避開他那雙過於熱切期盼的眼神。

眼睫顫抖幾下，抿了一下粉唇，「我們都離婚了，你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會沒意義？我見了很多女孩，你是唯一一個見過之後，我想結婚的人。」

蘇晴驀然抬頭，他似乎把所有情緒聚集在那雙黑瞳裡，像燈火照耀的清澈深潭，清光流轉幽深無比，讓人看不透。

「你，你不是……」

「我到現在都沒明白，你為什麼寧願相信一個正常的男人對男人有興趣，也不願相信我對你……」

因為情緒激動，接了下來的話梗在喉間。

他粗喘著氣，彷彿又回到了收到蘇家同意訂婚的那個晚上，緊張興奮，更多的有點不安。

他爺爺每次看到他對家族旁系那些弟弟妹妹的嚴肅冷淡，就會說他，「你這樣子，長大沒有姑娘會喜歡。」

年少無知，他才不在意有沒有姑娘喜歡他。

然後上學之後，他居然收到了很多女同學的情書，但他並不覺得她們真的喜歡他，他的性格他自己清楚。

這些事其實對他影響不大，他並不在乎那些女孩喜不喜歡自己。直到遇到了蘇晴，他有點擔心，害怕對方一開始喜歡，慢慢了解之後對他嗤之以鼻。

他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跟他離婚離得那麼乾脆。

蘇晴聳了聳肩，沒察覺什麼時候被他抓住肩膀，陸煜辰及時鬆了手，怕引起她反感，蘇晴不經意往後挪了小半步，試探地問：「那你到底是不是……」

陸煜辰神色平靜了一些，但隱約還能感到他無處釋放的憤然和無奈，「不是，我們老陸家有族譜，至今就沒出過那樣的人，沒那個基因。」

蘇晴猛地心沉了一下，莫名的心情低落，看著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同，不是對男人有興趣，那是多不喜歡自己，三年的時間關係都沒能進一步。

這也是她願意相信他是同的原因，至少顯得自己沒那麼失敗。

「對不起！」

她除了道歉突然什麼也不想說了，移步朝前，陸煜辰跟了上來，與她並肩向前走。

「蘇晴，你可以告訴我，或者提要求。」

一聽要求，蹭一下心底躥出一簇火急寥寥的小火苗。他說的喜歡就是對方來提要求，這是真的喜歡嗎？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許她真的長的不錯，給他留了個好印象，平平靜靜過了三年，他因為不習慣她突然離開，內心幾分不捨就真當情深了。

他越是這樣說她越覺得那三年很可笑。

她步伐驀地頓住，「我能要求你從我眼前消失嗎？」

陸煜辰黑眸中劃過一陣急切的薄怒，來得急去得也急，很快被他壓了下去，多數情況下他不知道怎麼疼她寵她，怎麼能跟她更進一步，更不知道楊旭是怎麼把懷裡的女人哄得那麼開心，誰也沒教過他。

他甚至以前很慶幸，慶幸她喜歡的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他都能給。

但是顯然那些是不夠的。

他胸腔起伏劇烈，沉沉的聲音道：「我真的喜歡你，不想離開你。」

「可我感覺不到，那三年一點也沒感覺。」

……

把蘇晴送到家，他沒有立刻就走，在車裡坐了很久，想了很久，關於這三年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蘇晴選在週末搬進南山小區，溫謹言一早過起幫他，沒過一會兒隨著敲門聲開啟一看，陸煜辰一身休閒衣站在門口，似乎剛運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