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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以偏概全了。”袁濂不滿地昂著剛毅的下顎,一口飲盡杯裡的液體。
他和人做朋友從不論對方的出身,而他也從沒見過自卑心如此重的女孩。
不知為何,他竟有股想建立起她自信心的衝動。
“是你太抬舉我了。”絲兒很快就吃完盤子裡的食物,填飽了肚子,亦覺得舒服多了,“我吃飽了。”
絲兒不敢奢盼自己會有麻雀變鳳凰的一天,她只想做於家乖巧的女兒,雖說外界無人知道已逝的於老先生還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但她不在乎,至少那個家有父親的味道,有父親的影子,她從沒怨恨過父親所賜予的一切,不管幸或不幸,她都接受。
“真像個孩子,吃得唇邊都是醬汁。”袁濂摔然俯下身子,將臉湊向她,用舌頭舔去沾在她雙唇上的醬汁。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行為,絲兒瞬間紅透小瞼,整個人都傻掉了。半晌,她才恢復意識,倉皇的退開,她又驚訝又困窘的垂下頭,若有所思的用手摸著自己的唇辦。
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子待她?他怎麼可以侵犯她?
他不該碰她的!絲兒不想搶姐姐們的男人,她不是故意要接近他的……
袁濂也被自己的舉動嚇呆了,他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教自己也教他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見她嚇得像一隻小綿羊般躲在角落處,一股歉疚的感覺強烈地爬上他心頭,才要伸手將受到驚嚇的她從角落中拉回來——
“十二點了,太晚了,我得趕回去。”絲兒像避毒蛇猛獸般地旋身一轉,沒注意到一個鑲嵌小碎鑽的皮包從她手肘上掉落,惶恐不安的她只想儘快逃離他的視線範圍,避開這教人困窘的場面。
“海絲蒂亞!”袁濂將她掉落的皮包撿起,迅速地追出去。
絲兒奔出了大門,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對身後的呼喚完全署之不理。
望著消失在盡頭的車身,他才意識到,除了皮包,她什麼都沒有留下,他甚至還不知道她的本名、她的長相。袁濂的心亂成一片,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長,他望著地上的影子,不禁詛咒著:
“該死,袁濂,瞧你做了什麼?”
“糟了!我的皮包呢?”當絲兒要付計程車費時,才發現她的皮包掉了。
更糟糕的是,她竟然想不起來,皮包是在什麼時候不見的。
掉了錢是小事,但……但那鑲嵌著小碎鑽的真皮皮包,是母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意義非凡,而且裡頭還放了一封十分重要的信,那封信是父親寫給她的,因思念父親,她總是隨身攜帶著,平常都捨不得拿出來用,這次是為了參加化裝舞會才拿出來使用,沒想到……
這下子兩樣重要的東西都被她弄丟了,絲兒焦急得只想哭。
“小姐,到了。”計程車司機耐心地等著她拿出車錢,由後照鏡瞥見她焦急的模樣。
“我……”絲兒不知所措的絞著雙手。
她身無分文,又不敢向計程車司機表態,微一側身望進燈火通明的屋內。
絲兒心想還是進屋去拿錢。
“對不起,你能不能等我幾分鐘?”絲兒羞怯的望著司機道。
“要快點,我趕著去飯店接客人。”司機敲了敲自己的手錶催促她。
“我會的,請你等我一下。”絲兒感激不盡的猛點頭,連忙開了車門下車,旋身就往屋內跑。
絲兒開了大門,才走到玄關就聽見於夫人——於季淑女正扯著她那尖銳的嗓音,大聲的咆哮著。
絲兒怯怯地走到客廳。
一個綰著髮髻,穿著改良式旗袍,渾身戴滿了令人頭暈目眩的金銀珠寶,看來相當雍容華貴的豐腴女人正高蹺著雙腿,手裡拿了個話筒,坐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