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平(第2/2 頁)
然是不會理睬的。“大器晚成”之說,不過是恭維他父母的話語罷了。他的父母雖說沒有太多的地位和實力,但為人善良,廣結善緣,性格也極為開明。
他們不願孩子再吃自己曾經吃過的苦,自然而然地也就只能由著他了。及至 30 歲左右,父母開始為他安排相親。然而,那個她對他造成的傷害,至今仍讓他不敢再動紅塵之念。每次相親,他都以一種狂拽的態度,讓別人覺得他根本不是來相親的,從而氣走對方。
32 歲這年,他的父母徹底放棄了,任由他去。兩位老人的身體卻日漸消瘦,整日整夜地嘆氣,最終引發了大病。33 歲這年,母親因肝臟衰竭離世,父親也在母親去世三個月後,隨她而去。
安源心中並無太大波瀾,甚至還有些欣喜。因為父母的唯一繼承人便是他,也就是說,他現在擁有了兩百萬的資產,包括車和房。他認為這些資產足以支撐他走完一生。
在母親的葬禮上,他帶著笑容去參加了。這位孝子也在這天與父親徹底決裂,無盡的矛盾徹底爆發。父親讓他跪下給母親磕頭,他不僅不願意,甚至還反手給了父親一個耳光。
於是乎,父子間的關係如鏡子般徹底破碎。父親沉重地嘆了口氣,緩緩走出追悼會會場,默默地點燃了一根菸。一根接著一根,煙霧繚繞,彷彿永無止境,直到追悼會結束。
整整三包煙,對於一個 20 歲的人來說已是頭暈目眩,而對於一個將近 60 歲的人,更是如墜雲霧。此後,兩人再未說過一句話。父親的咳嗽聲不斷,甚至咳出血來,也無法引起安源的絲毫關注。
安源將父親視為空氣,無視他的存在。直到三個月後的一天,父親終於不堪重負,倒下了。他永遠地長眠,心跳與呼吸都已消逝,彷彿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安源再也感受不到一絲親情的溫暖。
對於父親的離去,安源只是默默地埋葬了他,沒有隻言片語。他將父親交給殯儀館後便置之不理。那天晚上,他花費兩萬塊吃了一頓所謂的安慰餐,滿漢全席擺滿一桌,他每樣只嘗一點,然後將剩下的全部打翻,用腳踐踏。這一舉動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好奇,他們對他的門第心生疑惑。然而,當看到他的一身行頭後,眾人便明白了,他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暴發戶罷了。
此後,安源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他覺得自己彷彿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沒有憂慮,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虛榮。他甚至認為別人應該向他叩拜,他就像一位活著的佛陀,過著聖潔的生活。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他 34 歲的某一天,他的人生髮生了如他幻想般的變化。這是贖罪,還是上頭的恩賜?其中深意,頗耐人尋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