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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神情看著她，片刻後錯開目光，雖然模糊卻可以辨認，出口的是四個字，&ldo;是我做的。&rdo;

白莫的笑容僵住，隨即又頗為好笑似的，張狂的咧開嘴惡狠狠的嘲弄的笑起來，&ldo;誰指示你的？我那幾個沒用的兄長？&rdo;

白莫噤聲片刻，眼睛死死盯著穆涼，試圖捕捉他的每一絲不自然的反應，卻都徒勞無功。

最後只顧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白莫把眼睛移向別處，唇角勾出一絲冷笑，聲音帶著不肯放棄的猶豫和細微顫抖。

&ldo;只要你說，我就當你迴心轉意。我就原諒你了。反正他們全都在大牢裡，也不用擔心他們報復你。&rdo;

擔心穆涼不相信，白莫梗了梗，有些生硬的補充道，&ldo;這次是真的。&rdo;

穆涼似乎是被嚇到了，手腕不經意的震顫了一下，扯的被挫斷的小臂一陣生疼。他的眼睫似乎有些濕潤，在漆黑之中閃著略微的光。

可少年乾淨且清澈的唇齒音卻沒有因為疼痛有絲毫變調，有的只有坦然，透過屈辱的鏈條模糊的穿出來。&ldo;是我自己。&rdo;

白莫惱羞成怒，伸手用力拍了拍穆涼臉頰，隔著層垂下的鎖鏈，雙方都被硌得有些疼。

她咬著牙冷笑，&ldo;你對他們倒是該死的忠誠？&rdo;

穆涼苦笑，垂下頭去。他沒有說話，只是在心底默默苦笑。忠誠，誰說不是呢，只可惜……是愚忠罷了。

脖子上的項圈上扣著層赤色的皮革，勒得太緊，皮質又硬，他只要稍微掙扎就是一連片的紅腫破皮，只是此刻紅起來的，還有剛剛被打了的頰側。

其實那一下不重，但就是那種輕飄飄的一下，隔著粗糙的鎖鏈，讓他感到極為難堪。就像是……對待一個搗亂的牲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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